珍珠听见那杖责二十,先是心慌意乱,随后而来不屑,她可是柳姨娘的人,谁敢动手?
“没人动手,那便一起罚了,一个丫鬟,我还不能教训了?”
秦意桑凉薄的视线扫过院中小厮,他们心中一惊,只觉寒意从脚底蜿蜒而起。
无人怀疑,眼前的秦意桑说的是假话。
先是略年轻些的小厮,胆子也不大,犹犹豫豫迈开步伐,低着头怯声道:“奴才去拿罚具。”
另一个也怕受牵连,赶忙跟上脚步。
事到如今,珍珠也维持不住傲气,面色发白,嘴倒是硬:“小姐怎可轻易罚人?我不服!我什么也没做,凭什么要杖责我!”
“好一个伶牙利嘴的丫鬟,对主子不敬,屡教不改。”
“我平日里脾性略好了些,连丫鬟都能爬到头上来。”
随着秦意桑的话,院中人皆是不敢吭声。
翠儿满眼兴奋,胸中郁气都一扫而空。
小厮搬来条凳,一人举着板,一人扯着珍珠往凳上按。
珍珠花容失色,扯着嗓子大喊:“你们敢!放开我!”
“连一个丫鬟也制不住,你们想一起受罚?”秦意桑语气虽淡,威慑不减。
小厮闻言,哪里还敢留情?
粗鲁的动作让珍珠叫苦不迭,气血不断往上翻涌!
“你们谁敢动我!我可是柳姨娘分到院子里头的!”
珍珠喊完这句,喘着粗气,一双不甘心的眼,死死的盯着秦意桑。
“停下。”秦意桑开口。
她还当秦意桑是怕了,高高扬起头,“奉劝小姐还是收回成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