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觉到天光大亮。
都没来得及吃早饭,就跑去胪滨府上值,骆驼已经在外面等待多时。
骆驼抱怨道:“怎么才来?耽误我喝水了,骆驼早上必须喝水。”
赵传薪跳上两个驼峰间,纳闷说:“不是说骆驼的驼峰能储水,几天不喝水都没事么?怎么你就得天天喝?”
骆驼说:“废话,人两天不吃饭也饿不死,但你两天不吃饭难道不会难受么?”
“……”
说得好有道理,赵传薪竟无言以对。
到了胪滨府,赵传薪下骆驼,杨桑达喜早就拎着水桶等待多时,赶忙去给骆驼饮水。
怪不得,原来是他在伺候骆驼大爷。
“大人,早。”
“都他妈日上三竿了还早?”
得,马屁拍到马蹄子上了。
赵传薪赶忙去办公室处理公务。
他看见案头上,有崔凤华给准备的报纸。
其中有一份《胪滨府晚报》赫然在列。
随手拿起来看了一眼,见上面有关于退耕还牧的报道:时局维艰,内忧外患,各地度支竭蹶,朝廷乃以草原放垦填补兵费赔款。胪滨府之地,地方旷衍,甲于朔陲,环阻大河,灌溉便利,以各区幅员计之,广袤不下三四千里,垦之十之五六,当可得田上百万顷。若操作得当,仅赋税一途,十年间可收千百万两白银……然胪滨府知府大人设咨议局,有女议员吴香凝者,提退耕还牧议案,无论汉、旗,以五之三四票通过,胪滨府推行之……
这应当是昨天刚赶出来的稿子,胪滨府小范围发行,今天才会波及到胪滨府四面八方。
否则赵传薪会感受到这一波热度带来的红利。
赵传薪以最快的速度,和星月完成了当天的公务后,照例穿衣服出门。
门口,崔凤华欲言又止,但最终没说什么。
赵传薪没在意,匆匆离开。
他要先吃饭,然后散步消食,随后还要练平衡术,练剑,练光刃符文。
刚吃完饭,就发现有一户进进出出的人皆如丧考妣。
赵传薪这人嘴不懒,且脸厚心黑。
他一点不认生的上前抓住一人:“老铁,这是咋地了一个个哭丧着脸。”
“老爷子啊,不行了!正准备后事,顺带着通知亲朋。”
赵传薪眼睛一亮,将这人放走。
他施施然进了这户人家。
院子里架着锅,正在烧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