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禄山嘿嘿一笑:“这事本来就是一桩买卖,既然裴大人今天找我来,那安某人的这份厚礼听雨楼的各位应该是已经笑纳了吧。”
王伽才冷哼一声:“安将军,我可听闻杀了常四海的是血手,这与你有什么关系?”
安禄山转过头来:“王将军,当日常四海杀了金吾卫和陈大人一票人马,您怎么没敢派金吾卫的人前去,也怎么没找血手呢?”
王伽才一时语塞,这血手组织神秘异常,王伽才费劲心思,也找不到这个杀手组织如何联络,更不知道这血手到底如何。
卢泽阳直接问道:“安将军,这血手到底是谁?”
安禄山回道:“不知道。”
卢泽阳大怒,反问道:“不知道?”语气中已充满杀意。
那安禄山毫无惧意,只是微微一笑:“卢大人何必动怒,天下万事各有各的道,这血手还真是怪了,就不爱和你们听雨楼的人来往,就看重我安某人了。”
王伽才反唇相讥:“看中你什么了,又矮又胖的冬瓜?”
这安禄山也不生气:“看中的就是我言出必践。”
裴大人冷眼瞧了一会,扭动了一下脖子忽然问道:“安将军好像是突厥人?”
安禄山回道:“不错,正是。”
那裴大人不吭声,似笑非笑饶有深意的看着安禄山,安禄山接道:“我不但是突厥人,我乃当年袄教教主阿史那烈云的外甥,我姓阿史那。”
此话一出,王伽才和卢泽阳脸色大变,只有刘天心和裴大人神色不变,似乎早在意料当中,卢泽阳面朝裴大人,急声道:“此人非我族类,不足为信。”
安禄山面朝裴大人,抱拳一圈:“各位大人,想我阿史那乃突厥贵族,当年凉州一役,我舅父被李侠那奸贼所害,那白眉趁机夺去袄教教主,阿史那一族四处流徙,现在的袄教是吐蕃人和白眉的袄教,与我突厥再元瓜葛,袄教和神侯山庄与我安禄山势不两立。”
裴大人冷笑一声:“那我凭什么让你当这节度使?你就不怕今晚我就地抓你,逼你说出和血手的联系方式?”
安禄山面向裴大人,脸上已笑出了花一般:“就凭裴闵两个在这江湖的声誉,裴大人既然当日已答应只要除掉常四海,就让我做平卢节度使,裴大人定不会食言。”
“况且,”安禄山一顿,接又道:“听雨楼也需要我这么一个人来帮您制衡神侯山庄,我们目标一致。”
卢泽阳在旁皱眉道:“那你这么费尽心机的加入听雨楼又为的是什么?”
安禄山眼中光芒四射:“我不求别的,我只要享不尽的荣华富贵。”
裴闵叹道:“你这人倒是实在。”
说完之后,站起身道:“安节度使,欢迎加入听雨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