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可能记住历史上所?有人,她所?背记的重点都围绕姜重山和宴云笺展开,所?以最开始对?樊鹰这两个字没有太深印象。但看见如此明显的体征,才有隐隐记忆:历史上,燕夏有一位容颜丑陋的将军,被万马践踏死状凄惨,在他死后?,大?军无?将帅,这才派来燕夏宣城王坐镇,从此拉开燕夏与?梁朝三年的持久战。@无限好文,尽在晋江文学城
只是她忘了,此人究竟是姜重山杀的,还是宴云笺杀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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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姑娘,你比我想象中的还要勇敢。”
樊鹰站起身,一边说一边向姜眠走?来:“我原以为,就?算你有勇气?只身前来,也会瑟瑟发?抖哭泣求饶。”
他步子迈得快,三言两语已逼近姜眠身前。
陌生男人的气?息压近,且没有停步的意思,姜眠不得不向后?退去。
他有意相逼,直将姜眠逼近小榻旁。
“姜姑娘,你知道你孤身一人前来,这意味着什么吗?无?论你有多大?勇气?,有多坚定的孝心?,当你站在我面?前那一刻,你就?注定只能任由宰割。”
姜眠握了握拳,抬头仰视他:“你说我比你想象中的勇敢,但你可知,你与?我想象中的一样怯懦。”
“是么。”
樊鹰挑眉。
“从你的副将开始,到你方才的言行举止,一切都不过是诛心?。你们?对?付我的手段,从不是强者在把控一切,而是弱者在掩饰——你想让我恐惧,令我臣服。”
樊鹰墨黑的眸盯着姜眠,神色因那大?片胎记而更显得狰狞:“好,不说废话,也可以。”
他指着一旁小榻,道:“脱了衣服,跪上去。”
“你无?耻!”
如此秽语,姜眠立时一巴掌扇在樊鹰脸上。
她的力气?对?于樊鹰来说根本不算什么,用?舌尖顶一顶被打过的腮帮,露出?一个懒洋洋的笑:“姜姑娘,从你选择接受我的邀请,踏入我军营帐的那一刻起,你就?没有别的路可以走?了。你这样美丽,难道没有一个与?你美貌相配的脑子,你应该知道来到这里会是什么下场。”
姜眠道:“你真是色厉胆薄。”
樊鹰的目光陡然阴狠:“你说什么——”
姜眠笑了一下:“我并不是无?路可走?,你只是想利用?我对?悬殊力量的恐惧而将我唬住。如你所?见,我在你面?前没有任何胜过你的能力,可你仍然只敢吓唬我。”
樊鹰冷笑:“吓唬你,我为什么要吓唬你?”
“因为你忌惮我的父亲。”
“你的父亲此刻昏迷不醒,有什么值得我忌惮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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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啊,他已经昏迷不醒了,”姜眠直直盯着他,“但你仍不敢发?兵,不敢出?击,不敢再与?他正?面?相对?,因为你觉得没有把握。所?以你才用?了这样的招数,欲将我拿捏在掌中,而有了一道对?付他的筹码。”
樊鹰低下头笑,笑声渐响:“姜姑娘,你该不会是在与?我讲笑话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