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眠看了好一会儿,来了兴致,将?窗户推开一条缝,伸手接了些细凉的雨丝。
“阿眠,把窗户关上。”
姜眠回头,“哥哥,你觉得冷啦?”
一面问他,一面合上窗户。
宴云笺无?奈道:“是?怕你冷。高?叔不在家,你贪玩着了凉怎么办。”
姜眠笑吟吟地跑到他身边,挨着他坐下:“我?有那么娇气吗?碰一下雨水就能着凉。”
“你坐好。”
宴云笺认命地放下笔,将?姜眠的两只手臂从桌面上拿下来,扳正她?的坐姿:“女孩子举止要娴雅,谁让你没骨头一样往桌子上一趴,下回义父瞧见要再罚你,我?可不为你说情。”
姜眠任他摆弄,等他松了手,再次伸出双臂压在桌面上,头往上一枕,笑盈盈地望着他。
在爹娘面前,她?自是?乖巧,行为举止也尽量向大家闺秀靠拢,有时端着太累也忍住,毕竟哪怕不为自己脸面,也为爹娘的脸面。
可是?在宴云笺面前,也不知是?不是?太清楚无?论如何他也不会舍得对她?说重话?,或是?真的让她?受苦挨罚,故而想怎么样就怎么样,放松得很。
宴云笺看着她?,哪有什么脾气,见她?如此,索性拿起笔接着写,也不管了。
他高?抬贵手不理她?了,姜眠更想撩拨,讨嫌地伸出一根手指戳一戳。
宴云笺无?奈:“干什么?”
“你不管我?啦?”
“嗯,随你去吧。”
“那爹爹瞧见要罚我?,你帮不帮我?求情?”
“……”
“不帮么?”
“帮,”宴云笺又?好气又?好笑停笔,“我?说不帮你会信吗?”
他自己都不信,一旦听闻义父要罚阿眠什么,心疼劲上来,只怕他立刻前去护着。
姜眠也不知为何,最喜欢看宴云笺这副表情,以笑非笑含着宠溺,鲜活生动的不得了。
“你方才笑的那一下,你再笑一遍。”
宴云笺从善如流。
“不对,你刚才不是?这么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