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眠,还疼么?”
苍天?垂怜,叫他得见神明,却偏偏第一眼见的是她受伤的样?子。
姜眠知道他在盯着自己?下巴处的淤青瞧,抬手遮了?遮:“早不疼啦,没事,明天?印就消了?。”
宴云笺始终不错眼地看着她。
既怜又爱,低声道:“我一定会手刃樊鹰。”
姜眠笑了?,不轻不重拍他一下,“好啦,你先把自己?的身体养好,那?些都以?后再说……你别?一直看了?,怪丑的。”
宴云笺视线微转,撞入她双眼,浅浅弯唇。
“丑?”
可不是,下巴上留个?印子,很好看么?
姜眠心里骂着樊鹰,却看他微微抬眉,顿时反应过?来。
啊……这?一茬。
转了?转眼珠,她抄手道:“丑也罢了?,你答应过?不能嫌弃我。”
还捉弄他,宴云笺实没忍住,屈指在她额上轻敲一礼记:“我没答应。”
“……”姜眠摸摸额头,有点懵。
好可爱。
宴云笺真不敢再乱动了?。
无论她含笑还是茫然,都这?般招人,宴云笺不着痕迹侧头,胸腔里的心脏怦然,一声快过?一声。
暗道惭愧,视力恢复,于他而言是好事,竟也是折磨。
“阿眠,你来寻我何事?”
他不露声色抬手按在心脏处。
用这?样?直白的方法?,将那?里汹涌翻覆的深情压制下去?。
“叫你去?吃晚饭啊……”姜眠皱眉,还想着,“你竟然说你没答应?你怎么不按常理出牌……”
宴云笺压一压唇角笑意:“那?走吧。”
“哎,你还没说清楚呢……”
“义父他们等我们呢。”
“别?转移话题。”
“……”
“什么?你——你走太快了?等等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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东南多湿寒,一场深秋冷雨过?后,天?气转冷,进入凛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