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怎么样——”
“重伤……性命垂危。”
“到底怎么回事?不要问一句答一句!”
秋心垂泪道:“奴婢今早去了姜家,进门就发觉气氛凝重,一问才知出事了,老管家说,姑娘是昨日傍晚遇害的……被人用刀,穿胸而过。眼下,她一息尚存,高大夫在全力救治。”
凤拨云脑中嗡嗡:用刀穿胸而过?
秋心还?在哽咽:“姜姑娘身子纤弱,这样的重伤怎么捱的住……好在听闻高大夫似乎有什么办法,里面本来就人命关天,奴婢没忍心添乱。只听说他有几分把握。”
凤拨云静了片刻:“你?把太医都带过去,看看能帮上什么忙。”
“是……”
“谁干的。”
秋心禁不住浑身一颤,凤拨云音色刻骨冷毒,天子之?怒几见血光。
她微微咬牙,那?名字切齿说来,犹不解恨:“是姜行峥。”
凤拨云猛然起身:“……姜行峥?”
无?论如?何也没想到是这样的答案。凤拨云按在桌上的手紧握成拳,用力到骨节泛白?:“阿眠可是他的亲妹妹!那?般真心待他,他怎么敢——”
秋心泣道:“具体?原因奴婢还?不得而知,但是问过管家,说是姑娘发现了他的卑劣行径和未曾断绝的谋位之?心,他为了自保,才这样对姑娘痛下杀手!原以为他只是狼子野心,谁知竟如?此丧心病狂……”
凤拨云闭上眼睛。
当日,姜行峥用剑尖指着她。这笔账,她没算。
那?是看在阿眠的面子上,念着她思念亲人已久,不忍她方才团聚便天人永隔,才强忍满腔杀意,留下姜行峥一条性命。
她这么多年?,恩仇必报。就放过这么一个人。
就放过他一个!
“谁曾想,朕当日轻纵竟酿成今日大祸——”凤拨云眼尾因恨意而发红,“姜行峥……他人现在在何处?扣在姜府么。”
“不,半月前他就搬离姜府了,姜姑娘是去寻他回家的……他在杀害姜姑娘后伪造现场,却被姜大人和宴云笺发觉,眼下他已畏罪潜逃。”
“去抓。”
凤拨云低低吐出两字,“要抓活的。姜行峥是姜重山的儿子,他不舍得杀,朕杀。”
秋心低声:“姜大人并非不舍,已派人全力捉拿,是要清理?门户了。”
凤拨云点了点头:“还?算他不糊涂。”
好久没人再说话,终于凤拨云缓声道:“你?去安排,这几日若得机会朕要去看看阿眠。”
……
张道堂拎着药箱进来时?,外面刚刚收风。
按说屋内该比外边暖和些,可不知什么缘故,他总觉得刺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