纪宛晴自始至终站在后面当花瓶,闻言愕然抬眸,伸手要去扯季青林的袖摆。
“师兄……”
但她动作不够快,季青林已面不改色开口。
“在进入兆宜府之前,我与宛晴便已用罗盘查探到真凶气息。”
“那人当时便在兆宜府。”
纪宛晴唇角微抽,事已至此,她也只得扶额重新后退半步,继续做花瓶不再开口。
“你说什么?”余冷安神情一变,精致姣好的脸上显露出几分慌乱,“昨夜遇袭之前,那人便在兆宜府中?”
“没错,叶夫人。”
季青林道,“我与宛晴一路追寻那人气息,在整个东洛州绕了一大圈,最后却察觉那人进了兆宜府,而且出入仿若无人之境。”
“或许是巧合,但这些细节与叶小姐的确不谋而合。”
余冷安一阵气血上涌,天旋地转间门几乎站不稳身体。
“如今凝阳失踪,生死未卜。”她怒极反笑,“我绝不会相信她是作乱东洛州之人,她从小被我养大,她是什么样的人没有人比我更清楚。”
“季公子,你是兆宜府的客人,对凝阳毫无了解,说出这些话我不怪你。只是你若无心同我一起救她,那便去一边趁早图个清闲,不要在此耽误我救她性命!”
季青林身形未动,眸底狐疑反倒更甚。
“我师弟险些被取了性命,这才九死一生闻到对方身上的味道。我所言不过是推测,您却如此大动干戈,甚至要我退出不再插手此事,实在惹人怀疑。”
他眼睫扫下来,不咸不淡道,“作乱之人在兆宜府是不假,但是叶夫人,没有人说过作乱之人只有一人。”
余冷安冷声道:“你这是什么意思?”
“若你与叶小姐一同出手,先前的困惑便不再是问题了。”
季青林抬眸,“叶小姐身负纯阳命格,死去的人恰巧也都是纯阳命格,幕后之人甚至能够自由出入兆宜府,夜间门宿在兆宜府之中而不惊动您与叶家主。”
“不仅如此,叶小姐拥有司星宫的法器,能够隔空探人命格,与空青初见之时便轻而易举探得了他纯阳命格的身份。”
“叶夫人,您不觉得这一切都太巧了吗?”
余冷安听得耳中一阵嗡鸣,胸口气血翻涌:“血口喷人,兆宜府接待不起你这样的‘贵客’。”
“来人!送客!”
守在门外的护卫闻声鱼贯而入,叶承运却皱眉一摆手示意他们下去,一时间门几名护卫你看我我看你,不知道究竟应该听谁的。
“夫人,你先冷静些。”
叶承运按着余冷安的肩膀让她坐下,替她斟了一杯茶。
“季公子所言不假,若他并未说谎,那么凝阳……的确有些古怪之处。”
他动作不疾不徐,声线也轻缓,却无声流露着威严。
下一句话开口,却是对着季青林。
“但就像你所说,这些不过是猜测,而你的猜测却一并冒犯了我兆宜府的夫人和千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