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你一样。”
他很平静,在听到许方思呼吸停滞的瞬间心脏发麻,但有一种报复的快意。
许方思心脏尖锐地疼了一下,他扭头过来解释:“不是的……”
“我也有困难需要解决,我也很感谢楚昭在这个时候出现。”梁迢低声道:“所以,我这么做,没问题吧?”
许方思的心脏被团成了一团,捏紧了又踩扁,他摇摇头:“我喜欢你的。”
“是因为什么?”梁迢呵笑:“因为我及时出现给了你一份工作,还是因为我帮你完成了你的愿望?”
“许方思,除了红湖村你就再也没想过动笔了吧?”
“但是还要绞尽脑汁地敷衍我,还要应付我这个穷追不舍的追求者,很头疼吧?”
“没有。”接二连三的质问,许方思抓住梁迢的手又被拨开了,梁迢站起来成了很高的一道黑影,居高临下地反问:“没有?”
“我是不是一个笑话?”梁迢问冷笑:“那么多人都觉得我可笑,你是不是也一样这么觉得?看着我为你犯傻,收来路不明的钱,因为当年的事对你怀有愧疚,想尽一切办法地哄你开心,三年了,我还在等你——许方思,你现在说的喜欢我能信几个字?这是你的施舍吗?”
梁迢的质问许方思一个字也无法反驳,能拿出的只有他的真心,这是他为数不多的东西,廉价但也算珍重,可是梁迢已经不相信了,所以他只能咽下喉咙里苦涩的辩驳接受指控。
梁迢离开的时候许方思伸手想要抓住他的裤脚,但梁迢并没有被这一点力气挽留住,他头也不回地离开。
天亮的时候,居然真有人接许方思去参加订婚宴。
宁岩环胸坐在前排浑身冒冷气,许方思一左一右坐了保镖一样面无表情,狭小的空间中气氛冷滞,车子很快到了宴会厅,宾客来来往往,他们却没有从正门进去。
许方思准备了一些话,他本来不打算挣扎,可是前一晚梁迢的话让他意识到什么,他组织了一晚上语言,想要尽可能真诚地告诉梁迢当年的事并非如此,他对自己莫测的前途感到无力并不是他对待感情不认真的理由,恰恰相反,是因为这样才没敢很轻易接受,他从来都不想做轻浮放荡的人,也不希望因为他的行为让梁迢做出不理智的选择,当然,这是体面一些的说法。
直白一点,他听到梁迢说他不认真,也许是三年前的许方思未死,他居然有那么一丝想要挽回梁迢。
他摸了手心的荆棘一夜,许妍的日记一遍遍看,梁迢在他耳边问他将来想怎么过的话音一遍遍闪现,他不甘心,好不容易才从荆棘丛里走出来,好不容易又跋涉到梁迢身边,好不容易看到冰雪化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