纪眠紧张地:“嗯。”
他唇角轻扬:“不属于纪家?”
纪眠尾音都在颤:“嗯。”
他低低的问:“那属于谁?”
纪眠像是要哭了:“你。”
骗子。
厉沉舟想。
花言巧语的小骗子。
可即便如此,他一点也不想迁怒于他,更不想戳破这薄薄的谎言。
像是年少时那个被抢走的飞机模型,跨过二十年的光阴,即便带着危险的色彩,却也重新坠落在他怀中。
心脏被情绪拉扯着,在天平上不自觉地倾斜,陌生的感觉像是失控一般,他好像台上的皮影,演了太久,分不清是他演了戏,还是戏演了他。
那便这样。
放不下的,那便不放,即使他偶尔的失控,也可以及时的收回。
他向来对自己有信心。
像是完全没有注意,固守的底线在一步步退让。
纪眠说完,厉沉舟便陷入沉思,一阵风吹过,他没忍住,打了个喷嚏。
“阿嚏——”
“回去吧。”厉沉舟回过神,“怎么这么容易就生病?”
“我也不知道……”纪眠意识到这是糊弄过去了,顿时放松下来,哼着鼻子,“可能是天生脆皮?”
回到客厅,吃了药,又吃过午饭,症状不见轻,反而更加严重。
有了上次的前车之鉴,尽管纪眠一再拒绝打针,甚至发誓自己一定要好好养病,陆何还是瘫着一张脸准时准点的到了家。
“中午好。”陆何冲厉沉舟点点头,一副公事公办的样子,“午休时间加班,请不要忘记支付双倍工资。”
厉沉舟漫不经心地抬抬下巴:“嗯,知道,给他看看。”
其实在纪眠还未来到厉家时,陆何是不怎么能见到这位大忙人发小的,厉沉舟不仅忙的像是陀螺,而且身体素质极好,基本上不生病,一两年,像是天生加班狂,除了过年聚会走动,少有生病时见面。
今年一个月内见两次,已经是打破纪录了。
陆何看着纪眠,淡淡垂眼,照例拿出体温计,让纪眠夹着。
纪眠乖乖接好,睁着乌溜溜的大眼睛,祈祷自己没发烧。
时间一到,体温计到了陆何手中,他垂眸一看,很是淡定:“没发烧,就是感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