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南洲一脚跨进谢府,脸色阴冷的看着傅忆梅对江随雁的所作所为。
“什么?”傅忆梅被吓傻了一样,不敢置信的睁大了眼睛。
谢南洲走到她们面前,冷着脸,“今日侄媳回门,她那身衣裳着实上不了台面,我顺路送她去江家,给她买了身衣裳,有何不可又有何不妥?”
谢南洲的声音不高,但是威压感十足。
他是谢家最有话语权的人。
他说什么就是什么,哪怕傅忆梅的年纪都能当他的母亲了,可是她也不能和谢南洲作对。
刚才在江随雁面前撒泼的那个傅忆梅这会儿安静了不少,她眼神有些无措的看着谢南洲,更多的是不满。
“可是南洲,江随雁是你的侄媳,你理应和她保持距离,怎么能送给她衣裳?”傅忆梅一脸不甘心,还要继续找茬。
“我自是她的长辈,照顾她一二有何不可?反而是嫂嫂,明明知道今日是侄媳回门的日子,却不舍得为她置办一身行头,她穿的上不了台面,出门丢的可是你的脸,是谢家的脸。”
“这外人见她一身粗衣麻布,不知道的只当是我们谢家落魄了,堂堂的少夫人连一身体面的衣裳都穿不起。”谢南洲冷冷的看着傅忆梅。
对上他的眼神,傅忆梅吞了口唾沫。
她还不肯轻易作罢。
“但你和江随雁男女有别,身份有别,你送她衣裳这件事要是传出去,万一传出些难听的闲言碎语,这个责任谁能承担得了!”傅忆梅咬了咬牙,继续纠缠。
“真要是传出些什么话来,那自然由我承担。”
“倒是嫂嫂有这个闲心不如回去好好的为凌云抄写经书。”谢南洲无意再与她浪费口舌。
“可是。。。。。。”傅忆梅不依不饶,纠缠不休。
“再不去,嫂嫂今夜就在凌云的堂前守夜吧。”
这话把傅忆梅吓得不轻,傅忆梅匆忙咽下到了嘴边没出口的话,转身就去抄写经书了。
她走了。
江随雁脸上却露出疏离的神情,她没抬头看谢南洲,只是往后退了一步,向谢南洲低头请示,“小叔,我也去为亡夫抄写经书祈福了。”
谢南洲眉头一皱。
袖子下握着簪子的手,不由自主的又加重了几分力道。
这一幕恰巧被躲在不远处的谢建章看见了。
谢建章刚从外面回来,撞见了王普春,两个人便聊了几句,恰好就聊到了谢南洲和江随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