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这时,门忽然开了。
“小贱蹄子!你要反了天了!”
傅忆梅带人闯进屏风后,看见她狼狈缩在浴桶中,扬手直接拽住她头发:“沐个浴磨叽这么久做什么?!刚刚那是什么声音!”
江随雁浑身颤抖,看着她面色冷沉,半晌说不出话。
谢南州呢。。。。。。
四周还残留着那股檀香味,可男人已经不在房中。
对上傅忆梅那冷厉的眼,江随雁骤然回神,声音还带着些嘶哑:“婆母,我方才思念夫君,一时有些难受哭出了声,不好就这样出来惹您也伤心,这才耽误了,并不是有意的。。。。。。”
傅忆梅狐疑打量四周,见的确无人,才打消了些怀疑。
她紧锁双眉,瞧江随雁红着眼魂不守舍的模样,又想到小儿子,忍不住咬紧了牙。
这贱人还有脸说想念凌云?!分明就是她克死了她的儿!
可眼下那么多婆子丫鬟在场,外面还有僧人念经,她却不好发作,恐别人说谢家欺辱个守寡的媳妇。
“倒难为你有心惦记凌云。”
她皮笑肉不笑盯着江随雁,终是放开了手:“既然这样惦念你夫君,今日便在佛堂多抄几遍经书,好生给他祈福,抄不足一百遍,你也别出来了。”
江随雁嗫嚅这唇应是,待傅忆梅领人出去,才终于松了口气软在桶中。
她身上还留着谢南州方才留下的掌印,在瓷白的肌肤上红得刺眼。
先前他让她去挑水时,她还觉得他不会胡来,现下看来,他哪有什么不敢!
她咬唇随意擦了擦身上的水,匆忙套上衣服出去,谢南州已经不在。
傅忆梅吩咐她留在这里抄经书,她自是要顺从的,丫鬟很快拿来纸笔,让她跪在地上叩首抄经。
江随雁还有些心神不定,勉强自己集中精力,一个时辰过去,却也没抄上多少,到了午膳时候,也没人叫她来用膳。
前院倒是有些骚动,说是府上来了贵客来吊唁谢凌云。
江随雁并不关心,只想快点将经书抄完回去,但外面却传来一道有些耳熟的娇俏声音。
“南州哥哥,你方才说凌云的遗孀,是江家的小姐?”
谢南州语气平静嗯了一声,而后她婆婆笑道:“不过是庶出,哪里算什么小姐,难不成方小姐认识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