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这样以后谁敢来我们酒吧?”
保安垂头,噤若寒蝉,沉辞音走过去,轻声开口:“打扰一下。”
男人回头。
“我的手机刚刚被那个人抢走了,可能是丢在了什么地方,请问你们有看见吗?”
路敬宣看向眼前人,刚刚他在言昭身边围观全程,这姑娘着实冷静,让他印象深刻。
他挥挥手,让保安散掉,转头叫来服务员:“这位小姐手机掉这了,你们打扫的时候有捡到吗?”
服务员回道:“有的,您稍等。”
他离开去取,原地只剩他们两个人,路敬宣的目光落到她的裙子上,柔软的布料被酒浇湿了一大块,干涸凝结成不规则的深色,看起来十分碍眼。他指指裙子:“需要帮忙吗?”
沉辞音低头看了一眼:“不用。”
“行。”
服务员送来手机,沉辞音道谢,转身离开。
路敬宣在原地接了个电话,转身走到一楼的角落。
醉酒闹事的人烂泥一样瘫在地上,神志不清,他走过去,嫌弃地用脚尖拨了拨他:“净给老子添堵。”
这酒吧老板真难当,不仅要顾及生意,还得顾着徐家人的面子。
“给徐家打电话了吗?”
“打过了老板,人马上就来。”
“嗯。”他摸出一支烟点着,余光瞥见言昭走过来,问他,“要走了?”
“马上。”言昭又往前走了几步,脚下传来触感,他扭头,明知故问,“我是不是踩到人了?”
男人痛苦吸气:“言昭你他妈——”
言昭再次落脚,准确无误地踩上他的手腕,脚尖重碾,男人瞬间发出嚎叫,听得路敬宣心惊胆战,连忙拉开他:“行了行了,真出事了和徐家不好交代,怎么着得给徐度一个面子。”
言昭慢悠悠地收回脚,一只手插在兜里,另一只手拿起旁边一瓶酒,朝人兜头浇了下去。
男人全身上下被酒液浸湿,被呛得不断咳嗽,狼狈不堪。言昭举起空瓶,对着光看了一眼,轻嗤:“这酒用来浇你,可惜了。”
沉辞音到家时已经快十二点。
她手指摸索到客厅墙壁上的开关,按下,天花板上的灯亮起。她正准备弯腰换鞋,眼前突然闪烁了两下。
她停下动作,抬头看,灯好端端地亮着,仿佛刚刚的黑影只是一个错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