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也不认识物业,遇到什么困难,她该找谁呢?
桑枝已经开始苦恼,薄叙不在,她该怎么在这个房子里一个人生活。
思绪游移到这些方方面面,她亲吻的力度不知觉加重几分,牙齿轻轻磕碰到薄叙唇面,她顺势咬下去,咬疼他。
给她反应的是他搭在她前腹的手,他将她翻过身,与自己面对面,然后发烫的掌心紧紧扣着她的后腰。
因为换了身体方向,刚才桑枝的亲吻停了下来,他们的头靠在枕头上,鼻尖相对,视线交缠,望着彼此。
呼吸很沉,胸膛起伏。
他的嗓音晦涩,说:“很晚了,明天早上你还要工作。”
桑枝滞后几秒,不服气道:“明明是你先亲我的。”
是他先招惹的,结果他还退缩。
“我那是晚安吻。”
“谁要你的晚安吻了。”
薄叙一顿,桑枝立刻把他推倒,然后自己翻身坐到他腰际。
“你也说了,很晚了。快点吧,速战速决。”
“……”
薄叙笑了,深色眼眸凝视着上方的桑枝,却抬手,略显绅士地帮她把垂落到手臂的睡衣吊带勾回到肩膀。
动作慢条斯理,眼睛暗藏情欲,实在能勾得人头脑发热。
桑枝的双手按在薄叙胸口,像失去进退似的,没法前进,也没法后退。
她恼了,感觉薄叙就是在耍她。
刚气愤地要从他身上下来,两边腰侧却被用力按住,他的力气又重又深,不让她走,让她就这样禁锢在这儿。
然后他们重新吻到一块。
桑枝未干的头发,发尾留着一点儿湿漉,因她俯身的动作垂下时,像冰凉的雨一下又一下地滑落他皮肤。
黑色发丝掩着雪白的背脊,乌黑的头发如同一张钩织的网,他们彼此都是网中的猎物,被困在其中,被深深包裹。
周遭静的可怕,唯有急速又缓沉的呼吸声,与新鲜氧气做交换。
后来是抽屉被拉开。
桑枝看到薄叙的手臂很长,微微用力而显露的肌肉弧度,实在太漂亮,太性感。
他手腕轻勾,指尖在抽屉寻找片刻,很快,抽屉就被关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