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妈妈照着墨七后背拍了一下:“仅此一次下不为例,日后可不能盯着旁的姑娘看。”
墨七有些冤枉,那马车明晃晃就在面前,夏姑娘又没背着人,他如何不能看。
杜妈妈转身叫文盈先回去,自己则是去了陆从袛的屋子。
“公子今日下职怎得这般早?可要传膳来。”
杜妈妈声音传到了屋里去,陆从袛从桌案的公务上抽离了神:“不必着急。”
他看着杜妈妈的时候,倒是没有方才在外面冷漠,对杜妈妈也敬之重之:“您坐罢。”
杜妈妈唉了一声,自己找了临近的椅子落了座,没说话。
沉默的档口里,陆从袛认真瞧着公务,只是越看越静不下心来。
他抬起头来:“怎么了?”
杜妈妈瞧着他:“公子就没什么想问老婆子我的?”
陆从袛眉心一动,转而又将视线落回了公务上:“没有。”
杜妈妈知道他的性子,倒是自己主动开了口:“文盈那丫头手脚干净,本分乖顺,你罚她不准回院那几日,我一直教她管账,也暗露出些马脚来,都未曾见她在外泄露过。”
陆从祇脑中浮现文盈呆蠢的模样,轻笑一声:“她怕是也没那个脑子。”
杜妈妈唇角带笑,意有所指道:“是,若是机灵些,哪里会带着伤回来,早便把公子你搬出来做挡箭牌,若是再机灵些,也不会在你说罚她的时候,就真把自己关在屋子里不吃不喝。”
陆从祇头也没抬,但动笔的手却停了下来。
他指腹抚了抚笔身,沉默一瞬才道:“做错了事就该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