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殿下有意,不妨回禀了父皇,和离便是。”顿了顿,“虽然这桩婚事是皇祖父赐婚,但当今,应以父皇旨意为尊,劳烦殿下寻个时间,向父皇禀明此事。”
何姣姣言笑晏晏,丝毫不慌。
和离?
她求之不得。
许是何姣姣说得太理所当然,萧洛的表情变了又变,跟个调色盘似的。
“你!”
相比之下,何姣姣显得过于气定神闲。
“何氏!那些流言,可有你的一份功劳?”萧洛沉着声音,问。
他竟不知,面前这个没见过几面的所谓“发妻”,竟是这般的心肠歹毒!
她明明知道,他现在处在诸子夺嫡的紧要关头,还放出这等谣言,是何居心?
当真是半点没有曦娘的温婉!
何姣姣漫不经心的扫了萧洛一眼,“殿下这是在兴师问罪么?”
“你就说是否与你有干系?”
何姣姣正待开口,白术走了过来,“主子,小主子来给您请安了。”
何姣姣莞尔,将辞年拉到身边,这才开口,“日前殿下班师回朝,那位妹妹随行,可是城中众人都见过的,如今流言纷纷,殿下怀疑是臣妾从中作祟。。。。。。焉知不是您的政敌呢?”
“比如。。。。。。年长您两岁,又一贯与您不对付的八皇叔?或者三皇弟?”
何姣姣一边说,一边好整以暇的打量着萧洛的神色。
果不其然,她话音未落,萧洛的脸色几乎阴沉的能滴出水来。
“那你就任由流言肆虐?你可知我们夫妻一体,本王若是被他们中的哪一个扳倒了,你能有什么好处?”
听得此言,重活一世清醒过来的何姣姣,第一次对自己前世的眼光产生了怀疑:自己上辈子是有多瞎,才能一心一意的跟着面前这个只会窝里横的草包?
“殿下这话,臣妾可是万万担待不起,臣妾一个深宅妇人,哪里懂得这些?如今流言纷扰,到底该如何,只怕还要殿下入宫一趟,去问问母妃的意思。”
笑话,还想拿她当枪使?
前世她倒是明里暗里帮了萧洛不少:女扮男装帮他拉拢幕僚,帮他打探消息,换来的是什么?
这辈子若是还被他利用,那她真是白活了。
话落,何姣姣将目光落到身旁的这个半大孩子上,“辞年怎么这么早便过来了?可休息好了?”
萧洛显然也注意到了辞年,“玉恒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