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数留在家乡就近上班的年轻人,因为有关部门通知厂里,不准任何人请假,今天也都乖乖地上班去了。
人群中还有几个乡村干部,是特意过来迎接魏武回家的。
更多的则是来看热闹的,其中还有几个脸色阴沉、目光不善的家伙。
“这都什么时候了?怎么还没到?”
“听说在镇子那里被看热闹的人堵住了,刚刚有人发朋友圈,好像还发生了车祸。”
“呦!真是热闹不断啊,只怕后面的热闹还有的看呢!”
“咋的?房子不是腾出来了吗?”
“哼,那是武子刚回来,上面发了话,还有一帮警察亲自给他搬,他们不得不腾出来。
“往回,还不定整出什么幺蛾子呢?”
“不会吧,武子受冤屈,本来就是李国盛捣的鬼,他们家还想怎么样?”
“是啊,把李国盛送进去的又不是魏武,是他那个野种。”
“话是那么说,可这梁子还是结下了!就魏振东那德行,仗着四狗子、五狗子他们,能就这么算了?”
“是啊,你们看看那边几位的眼神就知道了,武子恐怕要受苦咯!”
“是啊,他们家这些年威风惯了,哪受得了这个。”
“唉,也不知武子前世造了什么孽。受了这么大委屈,好不容易洗去了冤屈,回来还要受人欺负!”
“还不是人家儿子多,还有能耐,武子就一个人,连个近点的旁亲都没有,好汉难敌人多啊!”
“我看也不一定,不是还有憨子吗,有他在,他们未必敢太过分。”
“憨子再厉害,也还是个憨子,再说,他们两家也挺远的,真的肯得罪那边?”
人群中,一个身高两米出头的黑壮汉子脸上挂满了喜悦的的笑容,手提着一挂长长的鞭炮,正翘首以盼。
他的个高,看得格外远,远远就看见车队过来,大声道:
“来了!俺叔回来了!你们快让让,让车子开上来。”
有人笑问道:
“憨子,今天没去挣一张红票票。”
“没,俺娘说了,今天俺叔要回来,接俺叔比挣钱重要。”
这时候,车队已经上了水库埂并停下了。
壮汉看见车门开了,立马点起了鞭炮,在“噼里啪啦”的炸响中跑向村口,弯腰点燃路边的一个大礼花,接着又跑向下一个礼花。
爆炸声中,村民们争先恐后地打着招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