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话却引得外面人群笑出了声,有人忍不住说道:“王爷昨日才与沈小姐发生了那样的事,怎么现在还说自己是个……呢?”
中间那个字那人没说出口,但大家都懂,少不得又是一阵哄笑。
齐景轩一怔,这才想起自己方才说的话的确不妥。
虽然他知道自己和沈嫣之间没什么,但别人不知道啊。在外人看来,他和沈嫣已经有了夫妻之实了。
想到这,齐景轩脸上不由得有些发烫,改口道:“在昨日之前本王还是个雏!”
这话当然没几个人信,但对齐景轩也没什么影响,他又不在意这些。
他之所以这些年都没碰过别的女子,是因为他刚通人事时便有一个宫女想要爬他的床。
那宫女大抵是想在他年纪还小时在他身边占有一席之地,将来等他大了,看在她伺候多年的份上,也能得个名分。
奈何那时的齐景轩就是个半大孩子,根本没开窍,这宫女媚眼抛给瞎子看,使尽浑身解数也没能得他一个正眼,貌美的宫女在他眼里还不如和泥巴有意思。
为了达成目的,这宫女想法子从别人那里得了些助兴的药,以为是些无伤大雅的东西,却不想被人利用,给齐景轩下了毒。
若非机缘巧合,齐景轩那天吃坏了东西,宫女递给他的一杯茶刚下肚就吐出来了,这条小命只怕当时就没了。
可饶是如此,他也遭了不小的罪,将养了两三个月才把身子养好。
在那之后齐景轩就对女人避之不及,尤其是上赶着爬他床的女人,他半点好脸色也没有。
淑妃更是将他身边伺候的全部换成了内侍,一个宫女不留,即便后来他出宫建府,贴身伺候的也是内侍长随,婢女只许做些别的活计,连他的起居室也不能进。
皇帝则在那时斟酌了许久,最终下定决定立了太子,而太子定下后,对
齐景轩的各种暗害果然销声匿迹了。最多是有人看他不顺眼,偶尔找他些麻烦,但没有人再非要他的命不可了。
如今六七年过去,他还以为自己已经安全了,没想到最近却忽然又有人来害他,而且还是急不可耐地想要他的命。
为了保住自己这条小命,齐景轩自然要不遗余力地保住沈嫣,对这些张口闭口就让沈嫣以死明志的人,他能有好脸色才怪了。
见这些人拿他方才的话来反驳他,他当即又是铜锣一敲,道:“本王就算不是雏又怎么了?我又不像你们,把贞洁看的那么重。”
“我既不在意自己的贞洁,也不在意别人的,我不看重它,它自然也就成不了我的脸面。”
“反倒是你们,明明把女子贞洁看的那么重,怎么换做自己就不在意了?”
见他又把话题扯了回来,那书生嘴角翕动却不知如何反驳,只能用求助的目光看向自己的同伴。
几人谁都不想跟晋王对上,可眼下这番情景,若是不辩个高低就掩面遁走,只怕明日他们就要成为全京城读书人的笑柄了。
沉默片刻后,其中一人站出来道:“王爷倒也不必非跟我们计较男女之间有关于贞洁的区别。纵观古今,各朝各代为表彰女子守节,曾修建过不少贞节牌坊。”
“这些牌坊可都是朝廷专门为女子修建的,从未听闻哪个男人得到过贞节牌坊。”
“本朝唯一的一块贞节牌坊也是赐给了青州贺老夫人,嘉奖她为亡夫守节,从来不曾赐给过男子。
“王爷难道是觉得,历朝历代的朝廷,包括本朝,都觉得男人不要脸吗?”
此言一出,他的几个同伴纷纷握了握拳,暗自叫好。
用晋王的歪理邪说打败晋王,看他怎么办,他难道还敢说朝廷的不是不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