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干什么啊……”殷芜觉得自己的脸在发烧,伸手去拉他的袖子。
他微微挑眉,眼中终于有了一点笑意,“蝉蝉是甜的。”
为什么要说这样下流的话啊!
殷芜实在是怕了,伸手去捂他的嘴,“别说了!”
她急着捂他的嘴,人也爬到了他的腿上,等意识到两人之间暧昧的动作时,已经骑“息”难下……
这人不正经!一点都不正经!她不要理他了!殷芜急忙后退,想要下去,根本没注意到后腰的桌角,百里息握住她的腰防止桌角撞到她,然后才拉着她坐回榻上。
殷芜松了一口气,正要下榻离百里息远一些,百里息却又倾身过来,青竹气息将她笼罩其中。
他贴着殷芜的耳边轻声道:“蝉蝉……真甜。”
殷芜双眸含水,羞愤不已,双手用力推开百里息,趿着鞋子往外走,走到门口又回头瞪了他一眼,重重地“哼”了一声才出去。
看着那扇半掩的门,百里息再次靠回了软垫上,眼中的戏谑散去,只剩落寞。
唉,还是得送她走。
殷芜醒来,看着房间布置,一时有些怔忪。
反应了片刻才意识到自己在临渊宫内。
屋内的灯灭了,外面的月光从窗牗上渗漏进来,周围倒也不黑。
殷芜心里有古怪,正要起身出去,门却被推开,一个人站在门口,影子却被月光拉得很长。
是百里息。
殷芜忙迎上去,正要说话,才看清他一身白袍被血染红。
“大祭司你受伤了!”她有些吃惊。
浑身浴血的男人抬起清冷的眸子看过来,面色微冷,“圣女为何在此处。”
今日是十五,他被伏击刺杀,还中了毒,需要疗伤。
少女穿一条素色束腰长裙,身段妖娆却并不俗媚,上前扶住他,带来了一片幽香。
“我扶大祭司进去疗伤。”她怯怯扶住百里息的手臂,让他坐在床榻上,接着便去墙边架子上找了伤药过来,她正要给他上药,手却被抓住。
“不必劳烦圣女,夜深了,圣女不适合留在临渊宫。”他下了逐客令。
殷芜无法再留,只得迈步往外走,谁知走到门口便听见身后一声巨响,回头就看见百里息倒在榻上。
“大祭司!”殷芜快步走过去,用力将他扶起,却发现他面色潮红,清俊无双的脸上都是冷汗,凤目里却充满情|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