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爸,我说句公道话,你是老大,孝敬长辈是应该,但是做事也要有个度,一味地对别人好,别人也不见得念着你的好,反而觉得是理所当然的。”
陈清云听到这话,顿时觉得找到了知音一样,这么多年来,她为这个家做牛做马,没人感激她的好,还觉得她做得不够。
“柔儿说得对,你对别人好,别人也不见得念着你好。你看你妈,有把你当过儿子吗?你在家当牛做马地干活,你二弟呢?天天在家睡懒觉。吃得跟头猪一样肥,人高马大的,连个锄头都不会,让他拔个草,能把庄稼都拔了。你妹,就更不用说了,跟个千金大小姐一样,明明自己是个乡下人,还觉得自己高人一等,瞧不起我们。就拿这次的事来说,且不说我们柔儿有没有吃鸡腿,就算吃了,又怎样,这鸡是我们赚钱买回来的,凭啥不给我们柔儿吃,还打她。呜呜。。。。。。”
陈清云说着说着,激动地哭了。
夕柱全见到媳妇哭了有些慌张,无奈地说:“唉,谁叫我是老大呢,当年要是我去砍柴,我爸没出事,我们可能就不会这样了。”
陈清云冷笑一声:“哼,这是什么话?当年你爸去山上砍柴,是你逼他去的,他不小心摔死了,那是意外,关你什么事?你妈这些年,总拿这个事情说事,分明就是耍无赖,想把自己的过错按在别人身上。”
夕柔心里为妈妈鼓掌,说得太好了。那个死老太婆,还挺会推卸责任的。
“爸,我妈说得对,奶奶她们从来就没有把我们当作是一家人。有些事情,我都没敢跟你们讲。”夕柔欲言又止。
夕柱全和陈清云听了,顿时紧张起来。
“夕柔,你快说,发生什么事情了?”夫妻俩人急切地看着女儿。
“妈,爸,我被奶奶打了之后,昏迷了一天一夜,其实是去了天上,天上的神仙把我们一家未来的要发生的事情都跟我说了一遍,我听了,吓得半死,苦苦哀求神仙要救我们,但神仙说了,救我们一家的只有我们自己,谁也救不了我们。”
夕柱全心里咯噔一下,吓得脸色都白了。
这个年代的人都很迷信,对于鬼神这些都是很敬畏。加上夕柔昏迷了一天一夜,村里的赤脚大夫都说她没救了,但她又忽然醒过来,夕柱全对她的话又信了几分。
“柔儿,神仙都说了什么?”陈清云问。
夕柔摇摇头,装作很害怕,不敢说。
夕柱全急了,安慰说:“柔儿,不用怕,有爸妈在,一定不会让你有事的。”
夕柔含着泪,看着父母,然后开始说起了前世经历过的事情。
“爸,妈,奶奶她们真的不是人,我们一家被她们害得好苦啊。神仙说,我未来会考上京大,录取通知书下来后,奶奶她们就会把我的录取通知书抢去,想让夕梅梅顶替我去上大学。
妈妈反对,说什么都不肯让夕梅梅顶替我上大学,奶奶就想出了一个恶毒的方法,特意把我支走,去镇上买肉,等我回来的时候,奶奶和二叔他们则陷害妈妈偷人,然后抓去祠堂接受惩罚,最后被浸猪笼,活活地淹死。
爸爸本来被奶奶叫去隔壁镇买良种的,但半路塌方了,唯一的一条路被堵住了,没办法,只好回家,却遇到妈妈被村里的人抬去浸猪笼,爸爸想要去救妈妈,奶奶就喊二叔打断了爸爸的腿。等我回来,妈妈死了,爸爸腿也瘸了,我们的家就散了。”
夫妻俩听了,震惊得说不出话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