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芸纤突然捕捉到他眼底那一丝与语气完全不同的戏谑,眼眸闪了闪,突然轻笑一声:“王爷对皇位没有兴致,却有人将王爷视为眼中钉肉中刺,难不成王爷愿意任凭别人算计?”
容辰眯了眯眼,嘴角逐渐勾起一丝几不可查的弧度,手上力道更重:“水二小姐还真会说话,分明是想当把本王当枪使,说得却像是为本王打算?”
水芸芊疼得倒吸一口凉气:“王爷,我们即将成亲……一荣俱荣一损俱损,我,不会再害您。”
容辰的手一顿,眼神逐渐变得晦暗莫名。
许久,男人放开捏着水芸纤下颌的手,转身走出包厢上了马车,待车行到僻静处,一个暗卫悄无声息的摸了进来:“王爷,那水小姐所说的话……倒是有几分道理。”
容辰轻笑一声:“想要与我合作,她也要拿出些本事,本王倒想看看,她究竟准备了一出什么戏。”
“三皇子,微臣特意吩咐这缘客居备了最拿手的菜,不知道合不合王爷的胃口啊。”
“甚好,甚好。”
容金脸上看似带着笑意,眼底却有些森寒。若非水月那个蠢女人干下那种事情惹怒了林尚书,他何至于跟一个吏部侍郎虚与委蛇!
“这坛酒是小店送给王爷和侍郎大人的。”
一个身量颇为纤细的小二端着一坛子酒毕恭毕敬的走进包厢:“希望二位贵人多来光顾小店生意。”
“你下去吧。”
李侍郎淡淡的看了小二一眼,对着容金又是一副谄媚的笑脸:“王爷尝尝,这应当是他们店里的雨初玲珑酒,也是京中的一绝啊。”
容金任由侍郎为他斟了一杯酒,微微呷了一口:“倒是不错,多谢侍郎款待了。”
酒过三巡,容金竟觉得肠胃有些不适,拧着眉下楼走进茅房,居然听到墙的另一头传来一阵窃窃私语。
一个有些稚嫩的女音响起:“嬷嬷,你说的是真的吗?不来月事就不能生育……”
他本道是女儿家说些私事,嫌恶的皱了皱眉便要离开,却又突然传来另一个声音。
“老婆子我骗你做什么。”
那似乎是个老妇人,语气有些神秘兮兮:“你知道三皇子妃吧?我之前在水丞相府里干活,那三皇子妃就是到十五岁都还没有月事……大夫说肯定是不能生育了,你看她嫁进三王府几年了?也没听说怀上了子嗣啊。”
容金的眉头骤然拧得更紧。
水月的月事确实奇怪,而且这三年……她肚子里确实是一点动静也没有,所以他之前才偏宠了林侧妃。
他推门走出茅房,越想越觉得奇怪,上楼推说是身体不适,径直离开了酒楼。
“王爷?”
小厮小心翼翼的看了一眼容金,察觉到主子的表情有些怪异。
“你去请个靠得住的医婆子来。”
容金无意识的敲了敲马车的扶手:“把她送到王妃身边,让她看看王妃是不是不能诞下子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