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后转头对着身旁的楚秀秀说道,“既然阿福回来了,那你就去把锅里温着的饭菜端过来。”
“好嘞。”楚秀秀爽利的回答道。
沈德福在家里人的关注下吃了晚饭,稍加洗漱过后,就躺在床上准备开始睡觉了。
在农家,从来都是日出而作日入而息,因为晚上点灯是要花钱买煤油的,精打细算的农家人,当然不会这样做。
沈德福来了五年,已经很是适应早睡早起的日常生活了,不像刚开始那般,躺在床上只能闭着眼睛,翻来覆去好半天才能睡着。
翌日一早,沈德福早起的时候,碰到了沈德宗,他见到沈德福的那一瞬间,便关心的问道,“阿福,在学堂里怎么样?还适应吗?要是有人欺负你,不好跟家里人开口,但是要告诉二哥,知道吗?”
“嗯嗯,二哥,你放心好了,没人欺负我,我在学堂过得也挺好的,还交到了一个朋友沈伯远,和方十义友好的切磋了一下拳脚。”沈德福说到最后一句话的时候,还嘿嘿的笑了两声。
沈德宗多聪明的一个人啊,他听出了弟弟语气里的异常,挑了挑眉,随即凑进一步,小声的问道,“怎么,你和方十义动手了?打赢了?”
“嚯,二哥,我经常怀疑你是不是我肚子里的蛔虫,怎么我想什么,你都知道的那么清楚呢!”沈德福皱皱鼻子,随即长叹一口气说道。
“那是因为我是你二哥,我很了解你。”当然最重要的一点,沈德宗没有说,那就是因为他人很聪明。
沈德宗最擅长的就是别人的言谈举止中察觉出蛛丝马迹,然后加以周密的分析,很多时候都能还原事情的真相。
当然这种缜密的思维,也是他日后登上丞相职位最为关键的因素。
“好了,话不多说了,二哥我要抓紧时间出门,还得赶去县城呢!”沈德宗背上自己的书箱,朝着沈德福挥了挥手,随即迈着大步往外走去。
他要去县城,路途比较远,所以每天都是早出晚归,如果路上不抓紧时间,就要迟到的。
沈德福随即收回目光,他拿着白茅根继续刷牙。如今虽然有了牙刷和牙粉,但是对于农家人来说,那都是奢侈品。
沈家供养了两个读书的孩子,外加宋氏怀孕又要添个孩子的情况下,当然不可能买牙刷牙粉了。
所以一直以来,沈德福都是用白茅根柳条等物刷牙的。
刷完牙,沈德福吃了楚秀秀做的早饭。
这些日子以来,宋氏的肚子越发的大了,家里的一些杂活,都是楚秀秀和春丫甜丫分担着做的。
早饭仍旧是惯常的红薯、玉米糊糊,以及野菜,外加鸡蛋。只不过每天野菜的种类会换一换,鸡蛋的做法也会换着法来做。
野菜都是甜丫背着背篓去采摘的,因为春丫马上就要嫁人了,云氏和宋氏的意思是,让她在家里养养,皮肤白了,到夫家也好看些。
吃饭的间隙,沈德福听见大人们说今天的徭役,这才有些恍然,原来又到了每年劳役的时节啊!
话说徭役这件事,沈德福之前也了解过。如今大周朝,男子16岁成丁,开始服役,60岁才能免除徭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