擎天柱永远是带领着汽车人前进,站在最前头的那个人。
而他们所能够做的,便只有誓死跟随在他的身边,与他一同并肩在战场上对抗敌人,成为可以交付性命的同伴。
“──可惜他听不见了。”奥萝拉突然又继续道。
也许是光线的问题,让奥萝拉看起来有些脆弱,也让爵士一瞬间以为她正在「哭泣」──这个词还是他来到地球才理解的,当遇到难过的事情,碳基双眼可以分泌出一种名为「泪水」的碳水化合物,是作为宣泄情绪的一种办法。
然而事实上没有。
奥萝拉只是垂了垂眼,沉默半晌,又说下去:“而他也永远不会知道,当我说出那些话的时候,尽管猖狂到会让人嗤之以鼻,尽管会被嘲笑自不量力,但──
“──我有多么认真。”
听见这话,爵士笑了起来。
然而这笑一点也不轻松。
爵士的语气中再也没有一丝欢快,奥萝拉听见他宛若苦笑,缓慢的出声说了句:“的确是够猖狂的。”
“……但,这却也是我们一直以来的想法。”
※
新泽西州,麦奎尔空军基地。
擎天柱的遗骸由CH-47运输直升机给运送到停机场上,已经先来到这个空军基地的巢穴部队的成员望着已经失去动力的汽车人领袖,不发一语。
奥萝拉只要往外望去,就能见到仰躺在停机场上的机体。垂下眼眸,奥萝拉下了个决定。她抬眼望向也同样看着外头的爵士,出声道:“我不能待在这里。”
爵士转过光学镜头望向奥萝拉,金属面容上什么表情也没有。奥萝拉则继续说下去:“我得去找山姆。”
“妳现在唯一能做的事情叫做静养,睡美人。”爵士没有答应:“好好休息吧,别到处乱跑了,不然可真要让医护人员把妳炼起来。”
“你知道我不是开玩笑,爵士。”迎向爵士的目光,奥萝拉没有放弃的道:“Boss交代的任务我还没完成,我必须得去才行──”
“──别说笑了。”爵士立即打断她的话。一向轻快的嗓音此时没有半点笑意。断然拒绝后,他更是严肃的说:“明知道妳伤势严重到连行动都有问题,还这样放任妳随便去胡闹,这可不是平常的打闹和嬉笑──”
“──妳很有可能会死的,奥萝拉。”
或许是这严厉的口吻以及无法苟同的语气,让奥萝拉沉默了下来,同时间内置频道传来了救护车的声音。外头似乎正发生些状况,爵士一边想往外走去了解情况,一边正想在内线做出询问之时,他却猛地停下。
爵士感觉到有什么东西柔软的扯住他手指。
察觉到这点,爵士愣了下,顿时停止所有动作,缓慢的转过光学镜头,望着依旧坐在手术台上,此时正伸出双手,轻轻拉住他的奥萝拉。
奥萝拉一张脸平淡的没有什么表情。
“如果是你呢?”这话里的语气平稳且淡然的听不出任何情绪。爵士听见奥萝拉这么问他:“换作是你,你也会这样干看着,而什么都不做吗?”
奥萝拉重新抬头迎向爵士目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