电灯亮,长夜明。
第一台发电机问世,第一盏电灯问世,内燃机问世……
科学知识沉淀数年,然后喷薄而出。
请求立后的诏书像雪花一样飘向御书房。
陛下一定要为大宣挽留住裴夫子!
蜀王小儿子在京城乐不思蜀,气得蜀王夫妻来京怒骂,结果被京城的繁华晃了眼,又想回去当一方大员,又舍不得,竟敢明晃晃挖人墙角!
什么天府之国,邀请裴夫子游览,什么蜀民热情开放,请裴夫子点播启智,什么请裴夫子效仿孔圣人周游讲学,三年不嫌多,一年不嫌少,要不就过去看一眼大熊猫也行。
天呐,蜀王这个粗鄙的武夫,天天站在学堂门口大声用金钱诱惑裴夫子!
他们堂堂中原之地,讲究含蓄规则,可惜不能对着加码。
他们不能,但陛下能啊,陛下怎么不立后了?
君臣关系固然紧密,但远不及夫妻关系牢不可破。
只有至高无上的皇后之位才能配得上裴夫子对大宣的贡献。
只能派出他们九五之尊,才能牢牢绑定裴夫子!
萧循不动声色地听着百官迫切请求立后的决心,心里笑了笑。
这一天终于来了。
裴酌是当之无愧的万世之师,他理应拥有天下人的敬仰和拥戴。
或许千百年后,裴酌的名字还在被不断提起,而他只能留存在浩荡的史书中,等文人翻起。
不过,被人以“裴夫子的丈夫”的身份提起,也不赖。
不过,愈是狗血淋头的皇室秘辛,愈是被后人津津乐道,像他这样从一而终的皇帝,会不会融为紫微星裴夫子圆满婚姻生活里的背景板丈夫?
萧循好笑地思考了一会儿,甚至想做点什么,再留点名?
比如让裴酌把他休三次,再娶三次,足够在茶余饭后八卦里留下浓墨重彩的一笔。
留个屁名,瞎折腾。
萧循翻了翻请求立后的一堆奏折,里面无一不把裴酌写得勤勤恳恳夙兴夜寐,萧循打眼一看,甚至还有迷糊的大臣把他和裴酌的事迹颠倒,明明是他在裴酌犯懒时给裴酌代课,让裴酌帮他在龙椅上坐着听政,写成了裴酌帮生病的皇帝的代理政务,两头跑,起早贪黑。
他们知晓皇帝不介意这点混乱,夫夫一体,你做的我做的,又有什么区别?
萧循提笔,专门写一篇夸老婆的文章。
论炫技夸人,没人比得上陛下的文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