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试探性地往里面看了一眼:“您还在剪片子吗?
金静尧“嗯”了一声
黎羚有点没话找话的意思:“这么辛苦啊。
他没什么表情地看着她。在这样锐利的目光之下,黎羚很快败下阵来,说出自己的真实意图
“刚才那场戏。。。。。”她吞吞吐吐地说
金静尧说:“你说得对,我打算剪掉。
她看起来吃了一惊,并不如他想象中的育兴,但还是勉强地笑了笑,比较体面地问:“是要全部剪掉吗金静尧说:“周竟失控了,他不应该这么爱阿玲。他的爱很自私,他还是想要把她藏在地下室里。‘他的语气很冷静,冷静得像一把手术刀,
黎羚说:“这样啊。
她有些失望,但还是顺着他的话说:“您说得也对,周竟的爱是有条件的,他喜欢的从来不是那个他无法掌控的阿玲。金静尧听着对方用拙劣的话语,乱七八糟地分析着角色和剧本
她浑然不觉,自己说着说着,脸上的笑容消失了,眼睛里的光也黯下去几分。这么一副灰头土脸的样子,突然又变得很像阿玲了。但他又觉得她这样不笑的样子也很碍眼,
看来黎羚无论笑或者是不笑,都很碍眼
她天生长了一张很碍眼的脸
他一点都不喜欢,
静了一会儿,黎羚说:“导演,那我不打扰您了,我先走了。
她手里的蛋糕软趴趴的,被切得土零八碎,看起来也有点可怜
金静尧垂着眼睛,望着那一小块蛋糕说:“等一下。
黎羚的轮椅停住。
她放在膝盖上的小蛋糕跟随着她的动作,很可笑地晃了晃。
金静整说:“不是你的问题,你演得很好。
他语气生硬,没什么情绪,比起夸奖更像是恐吓,也还是没有看黎羚的眼睛。
但她睁大了眼睛,仰着脸,有些怔地望着他
剧院外嬉笑吵闹的嘈杂声响,突然之间离他们很远。
他们被关在一个真空的世界里,依赖于彼此的视线和声音,铸成一堵安全的、透明的墙。一束看不见的烟花腾空而起,照耀着她的脸,黎羚有些惊奇地说:“导演,这好像还是你第一次夸我。
金静尧:“哦。
他可能还想说点别的什么,但就在这时,透明的墙被打破了一
醉醺醺的小刘“咚”的一声,被那条过于长的白裙子绊到,整个人都朝着黎羚倾过来。
金静尧反应很快,不是很育兴地将黎羚拉到自己身边。
小刘直愣愣地摔到地上,砸出一声重响。他摇摇晃晃地站了起来,突然又对着黎羚憨厚一笑,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抢走了她手中的小蛋糕,塞进嘴里大口吃掉黎羚:?
兄弟,就这么饿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