哇哦,好伟大的改动。
黎羚这样想着,还是比较配合地读了一遍台词。
金静尧思考片刻,打印了新的剧本飞页给她:“再试试。”
他将语序改了回来,并删了“我”和结尾的语气词。
黎羚:"。。。。。"真的很棒呢
如此循环往复至少十次,黎羚感觉自己倦了、累了、不能爱了,又想骂导演了。
她忍了又忍,抬起头,却见对方一脸认真地看着自己:“你觉得哪一句更合适。
黎羚矜持地说:“我觉得都没什么区别。”
金静尧:“再读二十遍。”
黎羚:“。。。。。""
他不理她,继续低头打字。因为直勾勾地盯着屏幕,瞳孔闪过一丝幽暗的光。
很怪的眼神。与其说是专注,不如说是一。。。。接近空洞的偏执。
黎羚愣了一下,视线在房间里转了一圈,从空荡荡的咖啡杯,到对方脸上残留的大片血痕。
她突然觉得自己发现了什么。
因为没卸妆,年轻男人即使目光冷淡,也给人一种摄人心魄的疯魔之感。
下半张脸的伤口如此真切,鲜血淋漓、皮开肉绽。还是很凶,又因为鼻梁上架着一副眼镜,显出几分冷峻。。。。。也许他根本没有出戏
黎羚问他:“导演,您从收工回来,就一直在改剧本吗?”
金静尧没什么表情地瞥了她一眼。
“吃、吃了没?”她继续小心翼翼地问。
金静尧语气怪异地问:“你在搭讪?”
黎羚:?
“关心您呢,请正面回答问题。”她正色道。
他不怎么情愿地说:“喝了咖啡。”
黎羚叹了口气:“那怎么行,身体才是革命的本钱,
导演,你还是要好好吃饭、好好休息,才能写得出剧本啊。
金静尧:。
很震撼,竟然有人能用眼神发句号。
黎羚:“呃,导演,我是说真的,不然你吃完再来接着改吧,我去拿份盒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