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不是喝醉了。”他蹙着眉,微微倾身,仔细端详她的脸。
淡淡的酒气扑面而来,裹挟着一种不易察觉、却十分勾人的暗香。像小说里描述的,珍珠母的光泽和呈螺旋上升的蒸气他惊讶自己竟然到现在才发现。
也是,如果不是喝醉了,她怎么真的向他诉苦。
黎羚更加不知死活地说:“没事的导演,我就喝了这么一点点。”
她比出韩国男人最爱的手势。
金静尧:“谁让你喝的。”
黎羚面露惊恐:“不能再打他了,再打真的要出事了!”
呵呵,小刘。
年轻导演脸上露出冷笑,淡淡地瞟了她一眼,将女演员不怎么听话的手,整个用手掌包了起来,重新塞进厚实的外套。她的手比他想象中冰凉,可能是因为在旷野里吹了太久的风。
如果她现在还清醒着,可能会立刻试图抽回自己的手,就算不挣扎,至少也要说一些有的没的上课下课的废话。但现在,她这么听话地任他捏着,仿佛一个为他量身定制的解压玩具。
金静尧捏着她的手,花费的时间比想象中长,美其名日是在照顾醉鬼,爱心助暖。深思熟虑后,还是决定将她搬回室内。刚松开醉鬼的手,对方突然又拉住他的衣角,语气十分殷切地说:“导演,你要帮我保密啊。”
金静尧脚步一顿,没什么表情地说:“你可以撤回。”
“哦,好吧。”黎羚顺从地说。
她相当听话地举起手,仿佛半空中出现看不见的透明屏幕,十分严谨地长按三秒,撤回。
背后推着轮椅的人,猛地一停。
惯性太大,黎羚整个人往前摔,差点像一颗软绵绵的子弹砸向地面。
“怎么了导演?”她晕头转向地说。
金静尧:“你还真撤回。”
黎羚一头雾水地说:“啊?”
她又困又醉,已经越发神智不清。
就算还是清醒的,一颗堪比金鱼的废物脑子,想必也早就忘了,不久以前,自己曾经在某一个晚
事后,9787532754335对她说,你可以撤回。
她不仅没有撤回,还给他发了三朵玫瑰花。
现在撤回得够快的。
金静尧俯下身,盯着黎羚的脸。
她的脸被风吹得很白,但不知道为何,眼睛和嘴唇都是湿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