忆果撇撇嘴,真不经造。
尚书令带着她去了牢里。
“欺辱你母亲的那家人还活着吗?”
忆果搜寻了一圈,目光钉在了角落处的一个老头身上。
此时他缩在角落里,瘦骨嶙峋,和她小时候记忆里的高壮完全不一样。
或许不是那时的他强大,而是那时的她太弱小了。
才会觉得一个流氓无赖,是她永远越不过去的槛。
小时候她被夫人买走,一直不知道自己的身世。
直到夫人家里落败,这个人却趁着夫人家垮了上门要钱。
不给钱就弄死他们一家。
他们似乎从没受过律法的惩治,格外地豁得出去。
没人敢拿着自己家人的性命以卵击石。
夫人在他们的威胁下给了钱,再带着家人搬家,才躲开了阴影。
但夫人家里却因此雪上加霜,没有了翻盘的本金,错过了最后的翻盘机会。
这些由她带来的劫难,她这辈子都还不清了。
她和她的母亲,都毁在了这一群人渣手里。
没想到峰回路转,她的生父竟然是当朝尚书令。
她竟然是大越最顶级的贵女。
她生父的权势,让县主、郡君见到她,都要礼让三分。
她终于有能力,偿还夫人一家的恩情。
“是他,阿耶。”
忆果指着角落里的老头。
尚书令使了个脸色,老头就被狱卒拎了出来。
“饶命啊,饶命啊。”
“你们抓我出来干什么?我认我认,我全都认,不要再打我了!”
老头被绑在了刑架上,尚书令问他:“十六年前,你可曾买下过一个傻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