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城觉得人孺子不可教也,恨铁不成钢道:“你想啊,殿下现在或许只是生闷气,并非真的不想见你。你若深夜前去,最好直冲人寝殿,给他个惊喜!”
陈以容在心中暗忖:还惊喜?惊吓还不差不多,这谢城果真是个不靠谱的,就不该信他‘真有法子’这等吹牛之言!
谢城自然不知人心中所想,仍自顾自的说道:“然后待你见到了殿下,直接将人抱紧在怀中,哭诉自己的思念之情,再表明多年心意!”
说罢还抱住了自己,一副沉醉其中的模样,让一旁的陈以容看在眼中,甚为失语。
“啊,还有最重要的一点,可以试着邀人月下共饮,微醺之时,度那一夜春宵,直接生米煮成熟饭!有了肌肤之亲,他日后定不会再这般冷落于你。”
陈以容只觉得自己英明一世,糊涂一时,竟然听这等不靠谱的人胡言乱语!
是可忍,孰不可忍。他当即冷下那张俊俏的脸,伸手指向书房外。
“什么意思啊?”谢城迷茫得不明人此举之意,“这是,你打算现在就施行此计划?不可不可啊,那就得夜黑风高之时,这若是白日宣淫,传出去有损你与王爷的名声啊!”
“本将军的意思是让你出去!”
陈以容倍感烦躁,呵斥一声将谢城毫不留情的撵出书房。
什么夜黑风高,什么翻墙诉情,简直就是荒谬至极!还想酒后春宵一度?他家那位殿下,怕是又要中途睡过去一次!到时没能巫山云雨,再被人撵出王府,岂不更是颜面尽失?
“呸!不靠谱的!本将军再信你一次都有鬼了!”
可陈以容虽口中这般言语,待到云散孤月还照时,仍在府中坐立难安。干脆寂夜踽行,在银汉迢迢下,寻宣辰王府而去。
伫立在墙脚边,昂首叹自己也是倒霉之人,堂堂一国公之子、忠武将军,竟要学那等浪荡的登徒子,深夜翻墙闯亲王寝殿。
这与夜闯闺阁有何分别?也就只能祈祷自己,别被人一怒之下撵出来咯。
既下决心,陈以容足点墙面翻身而跃,攀顶端,再悬落踏地悄无声,生怕惊扰到府中下人。
却不想,被那负手阒然而立庭院中的萧嘉淮撞个正着。
这纯属就是巧合。萧嘉淮烦忧于流言之事,又闻听陈以容今日未登门求见,心烦意乱,连晚膳都未用几口。此时在院内静心安神,想着日后该如何是好,却不想瞧见那翻墙而来的人。
“你怎么来了。”
萧嘉淮虽心中欢喜,面上却仍然冰冷,语气亦有几分不善。
“这时辰不去东宫陪伴皇兄,来本王这里作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