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淮年拿着挤了药膏的棉签给她。
接过后安然懒得去洗手间看镜子,胡乱在脸颊涂着。
“涂个药膏都乱七八糟。”江淮年没好气的说,夺过她手里的棉签在她脸颊涂抹,动作轻柔而认真。
一张放大的脸突然出现在安然眼前,吓得她大气都不敢出,屏住呼吸,乌黑的眼珠子转向另一侧。
大概是憋气太久,安然咳了一声,打破了这亲密的氛围。
“好了,明早记得涂药,药膏给你,很晚了,送你回去。”
“好。”
第二天,外面太阳公公刚刚上班,安然坐在床上默默的叹息了声,大周末想睡个懒觉都不成。
资本家就是资本家。
只有加班费能抚慰她的心灵了。
到了深城壹品,江淮年睡眼惺忪的从卧室出来,忍不住打了个哈欠,“早”。
安然偷偷笑着。
早起好像对他更折磨。
看他没睡醒,连眼睛都几乎睁不开了,心情顿时大好。
锻炼身体这事,坚持几天就过去了。
安然给江淮年倒了杯温水后,坐在沙发上刷手机等他洗漱。
谁知道脸颊突然贴着冰冷的东西,安然一个激灵,差点把手机给摔了。
“扶着。”江淮年开口。
安然反应过来是冰袋,立刻接住。
江淮年脸上挂着淡淡的微笑,施施然的走去洗漱。
换了身运动服,两人到楼下的林荫大道做拉伸。
安然以为随意跑跑,足足跑了十五分钟不带停的。
“我。。。我。。。我不行了,你先跑。。。我,我休息一下,等会再跟上。”
安然曲着腰,双手插在腰间,上气不接下气,大口喘息着。
江淮年停在原地跑,“再坚持一下。”
安然实在累得不行了,摆了摆手,瞅着旁边有一排竹椅,缓慢走过去坐下。
体测都只要跑八百米呢,这江淮年简直要她的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