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好给了她理由到陛下面前告一状。什么恩怨在公事面前都得往后放一放,尤其是我如今与她的关系,就更没有拒绝的理由。
我们注定做不了寻常夫妻,这与夫纲不夫纲的没有关系。”
“属下知道了。”杜平老实应道。
“你明日去打听打听关于郡主所说的案子的情况,查查相府这边的人有没有牵涉其中的。”杜星寒吩咐道。
杜平一愣,道:“您不是说此事与您无关吗?怎么还要查咱们的人呢?”
“相府这边的人不一定是咱们的人,投靠的也分许多种,有真心依附的,也有想着‘背靠大树好乘凉’,只是寻个靠山,依旧为自己谋私利的。
前者倒还好,通常比较听话,后者就不一定了。
保不齐还会打着咱们相府的旗号做些什么也不是不可能。
你去查一查,若真是那样,咱们也好早做处置。”
“属下明白。”杜平应道。
翌日,苏天乙带着府中一位门客早早到了京兆府。对着京兆尹的脸描描画画了一番,又贴了几缕假胡子,眼见着将人从威严正气的京官府尹,变成了个常年奔波在外略显精明市侩的生意人。
京兆尹看着镜中的自己,明显不满意。
苏天乙却直点头:“不错不错,王先生的手艺精湛,模样明明没怎么变,但看着就像是换了个人。这正是我要的效果。”
“不敢当郡主夸奖。在下这点雕虫小技,能位郡主效劳已是求之不得。”门客谦虚道。
“接下来轮到鹤舞了。”苏天乙将鹤舞按坐在了凳子上,对门客提出要求道,“请先生将她打扮的老气些,至少比现在要大上二十岁,最终要的是风尘气要重,眼角眉梢要透着些残存的风情。”
接下来还有京兆府的几名衙役,以及郡主府几个青字头的下属。
虽然地位不如四鹤,却也是相当得用的。
几人都装扮完成后,苏天乙又仔细嘱咐了一番。
“此行十分重要,别的地方不必去,直取县衙。
先用银子试着收买县令,如若不成,便可‘亮明身份’。不必非要在今日就找出什么切实的证据,只需要能让他动心就好。
一切都要听府尹大人的,不可轻举妄动,更不可能自作主张。”
“下官明白。”京兆尹第一个回答。
“属下领命。”鹤舞几人也做出回应。
“去吧。本官在此等候你们的好消息。”苏天乙大手一挥,将几人从府衙后门送了出去。
她自己也没闲着,开始仔细梳理案件线索。
这些人是团伙作案,强行将人带走,属于暴力手段,那就不是诱拐,而是掳人。
带走的都是适龄的未婚女子,案发地点全是京城周边的村子。
这一条条的信息串联起来,苏天乙第一个想到的可能是这些暂称为人贩子的罪犯,若是以贩卖人口为目的,应该是要将人卖到京城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