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衍已经书信,有劳派人立即送往咸阳,日后,由咸阳牵制羌族,有陇西骑兵看守,羌族不敢与秦国翻脸,故而不敢随意出兵攻打月氏,其次,白衍已经派兵,不日就能抵达北方,月氏只需要拖住匈奴,屠戮匈奴领地的事情,便不需要月氏担心,彼时待匈奴北撤,白衍亦会书信,命蒙恬、王贲将军领兵北上,与月氏联合,围剿匈奴、东胡部落!”
白衍对着央金说道。
而这些谋划的前提便是,白衍不能死在月氏,更不能让羌族知道,是秦国大良造白衍下手除掉的羌瘣,否则羌族势必与秦国翻脸,鱼死网破之下,再无顾忌,秦国反而不好牵制羌族。
所以,人还是要央金派人杀,而且这件事情,还不能牵扯到白衍,否则以月氏人对白衍的仇恨,白衍安危不说,就是央金的威望,都会受到影响。
在荀盖的注视下,央金看向一旁,沉默许久。
“我怎么能保证,在对付匈奴、东胡之后,我月氏,不是你白衍,下一个剑下亡魂?”
央金侧头,美眸直勾勾的看向白衍。
若是可以的话,央金宁愿把白衍异体字囚禁在月氏!
曾经,央金只觉得眼前这男子,手中的权利很大,麾下部将也都是善战的勇士,等到自己千辛万苦夺回月氏后,经历无数事情,不管是手段还是内心,都变强之时,央金终于看清,这男子本身的可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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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管是独自一人来到月氏,还是只言片语便猜到月氏与羌瘣的合谋,最后告诉她,这一切背后的阴谋、算计。
从始至终,仿佛她,乃至月氏的一切,甚至是羌瘣、匈奴、东胡,甚至是无数中原士族、赢氏宗亲,全都被眼前这个男子看穿一般。
而这男子,却又置身事外,操控着这一切。
杀羌瘣,不需要这男子动手,对于匈奴,也不需要这男子动手,甚至最后,连月氏都有危险,而偏偏眼下央金,却没有任何选择。
“你不是已经想好暗地里将羌瘣之死,告诉羌族?还有关键之际,放走东胡部落?”
白衍笑着看向央金。
央金神情一怔,那脸颊上,再次露出一丝恍惚,回神后,愈发凝重起来。
“北方草原,需要中原的布料、瓷器,中原也需要北方游牧部落的羊群、马匹,秦国若是没有外敌,日后便会亡于内斗,到时候,天下,便会再次兴起战乱!”
白衍看向一旁。
看似一些分量很轻的话,却让央金紧绷的神情,缓缓放松下来,同样侧过身的央金,闭上眼睛后,轻轻松口气。
自从成为月氏王之后,央金还是第一次,体会到方才那压力,让她几乎喘不过息,思考都变得混乱。
而白衍的提醒,终于让她也意识到,秦国需要有人在北方放牧马羊,或许秦国不一定是需要月氏人,但在秦国位高权重的白衍,却需要一个外敌,一个不能是中原人的外敌。
“五天内,月氏便会出兵!”
央金说完,看向白衍:“今晚,可还要去看羌瘣?”
荀盖一脸好奇的看向白衍,央金的言外之意,便是羌瘣今晚便会死,在羌瘣死之前,白衍可否还要去见一面。
“见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