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样?”
帐房先生得意洋洋地看着余当家。
“妙!妙啊!”余当家也一脸奸笑地看着账房先生称赞道。可随后,他又面露忧虑之色,问道:“不过……可他若不肯,咱该怎么办?”
“不肯?也不看看咱金鼎坊是谁家开的,敢来咱这儿闹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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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敬卿哼着小曲儿来到金鼎坊。坊内小厮认出是上次那位出手阔绰的公子,接财神一般的将他迎至屋内。来到屋内,秦敬卿发现余当家和账房先生正笑容满面地站在屋内,似乎正在等待着他的到来。
“当家的,别来无恙啊!”
“呵呵,鄙人倒是别来无恙,可公子却大有不同啊!”
“有道是人逢喜事精神爽啊!”
“喜从何来?”
“赢了银子,不能算喜么?难不成当家的还想赖账不成?”说罢,从怀里掏出两张白纸,正是那日来下注的凭证。
余掌柜盯着这两张白纸,眼睛眯成一条缝,道:“我金鼎坊是长安城最大的赌坊,向来言出必行,怎会赖账?”
“好,那就请吧!”
秦敬卿不曾想到这金鼎坊竟如此爽快,不愧是诚信经营,不禁喜上心头。
只见账房先生从里屋取出一张银票,递于秦敬卿面前,客客气气地说道:“公子,钱都在这儿,您请过目。”
秦敬卿接过银票仔细一看,眉头不禁一皱,随后他面带不悦的看向余当家和账房先生。
“公子,有什么疑问么?”账房先生故意‘贴心’地问道。
疑问可大着了!当日本公子辛辛苦苦揣着三百两黄金到你这,白纸黑字写得清清楚楚,今日应可得到三十万两,怎么现在就变成一千两了?
秦敬卿抖着手中那千两银票,质问道:“这是怎么回事!”
账房先生微微一怔,随后‘不明所以’地解释道:“当日公子不是拿出十两银子下了叶长衫的注么?说好的一赔一百,诺,一千两,分文不少。”
“这一千两是没错。”
“那公子还有何疑问?”
秦敬卿见账房先生在那装傻充愣,气便不打一处来,呵道:“那三十万两呢!?”
“什么三十万两?”
“那三百两黄金的三十万两!”
“哦,那三十万两啊,公子怕是有什么误会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