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从小到大就是一个让人头疼的存在,在学校老师头疼,在家里父母头疼,现在了,事业也得为他揪心,情感上也迷迷糊糊,没个定性。
可能人就是贱。
沈微崎贱到将这样的金厉隼对她的依赖当成是需要,她在这种自虐般的被需要里迷失了自己。
金厉隼终于将空瓶重重放到茶几的时候,瓶身晃了几下,然后倒了,从茶几上滚落到地上,碎了。
金厉隼不在意,一屁股直接坐回沈微崎身边,背靠着沙发靠背,微微斜着脑袋看她。
四目相对,沈微崎看得出来金厉隼眼底的醉意,醉意夹杂着委屈感。
金厉隼的脑袋在沙发靠背上蹭了蹭,然后微微移动,凑近了沈微崎的方向。
近在咫尺,四目相对,金厉隼呼出的气息打在沈微崎的脸边,酒味浓烈。
沈微崎咽了咽口水,身子后倾了几分。
她有点怕,怕这样的距离,怕这样的金厉隼,把自己一下没忍住,又陷进去。
迎着金厉隼的目光,沈微崎听到了自己心脏跳动的声音。
她喉咙发紧,不太自在的轻咳了声,然后别开目光,将目光望向碎在茶几角的碎瓶,“我把酒瓶收拾一。。。。。。”
下字还没有说出口,金厉隼已经抬了手,捧着她的脸,将她的目光又给掰回了自己脸上。
“你今天晚上要走吗?”金厉隼开口。
是问句,可听在沈微崎的耳朵里,是挽留。
金厉隼眼底醉意翻滚,他低头抵上沈微崎额头,又开口。
“沈微崎,我是不是不太正常,我真的一点没觉得我们之间要保持距离,但是,你以后的男朋友要是知道你跟我睡过,应该是连普通朋友都不希望我们继续做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