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前天刚走的。”展昭提起这事儿还有些哭笑不得,“他说京城的尔虞我诈太复杂,要回陷空岛感受一下纯粹的江湖风范。”
“朝堂上的风起云涌的确不是江湖上能比的。”王朝感慨道,“以前行走江湖路见不平就是拔刀相向,朝堂之上杀人不见血,幸好有包大人和公孙先生在,不然我们兄弟几个完全应付不来。”
他们跟随包大人之前一直在江湖上摸爬滚打,劫富济贫的事情也没少干,后来跟着包大人吃公家粮才没再重操旧业。
往年那些经历要是被包大人的政敌扒拉出来当成攻讦包大人的理由,他们连辩解的话都说不出来。
劫富济贫的确是他们干的,他们着重的点是“济贫”,那些人着重的点是“劫富”,不管侧重哪一点,那个“富”他们的确劫了。
朝堂上的大臣各个都有八百个心眼子,他们这种心眼少的还是别凑热闹了。
一切交给包大人和公孙先生,大人和先生让他们干什么他们就干什么,绝对不会自作聪明觉得他们的想法更好。
实践证明,他们的想法就从来没好过。
苏景殊听到这里眸光微动,挪到展猫猫跟前小声问道,“他们是不是出什么馊主意了?”
里头肯定有故事,不然他们不会感慨这么多。
展昭轻咳两声,“他们觉得耶律梦龙弑君篡位的案子已经结了。耶律梦龙是契丹人,即便他纠结了一群大宋的江湖人也没法再审出别的线索。”
苏景殊睁大眼睛,“耶律梦龙不是已经被龙头铡给铡了吗?案子还没结?”
“咱们这儿的算是能结案了,辽国那边的却还没有。”展昭挽了个剑花,走到亭子里坐下,“公孙先生说耶律梦龙弑君篡位蓄谋已久,应该不会将所有希望都放到那些刺客身上,所以又根据他和秦彭年的来往密信查了下辽国那边的情况。”
不查不知道,一查吓一跳。
耶律梦龙果然心机深沉,他在出使大宋之前已经和辽国的北院大王密谋好辽帝死后如何稳定朝堂分配权利,只是那北院大王藏的深,要不是公孙先生心思缜密只怕还查不出来此事和他有关。
“然后呢然后呢?”辽国的内斗听起来也没比大宋好哪儿去,属实是卧龙凤雏凑一块儿了,“公孙先生将查出来的事情告诉新来的辽国使臣了吗?”
“大宋和辽国乃是友好邻邦,这种事情怎么好不告诉他们呢。”展昭似笑非笑,“公孙先生说辽国的北院大王权势不小,即便辽使回去将此事告诉辽帝,辽帝也没有办法直接将他处决。”
但是弑君谋反的事情暴露,即
便辽帝不声张,他们那北院大王也不会什么都不做。()
卧榻之侧不容他人酣睡,对辽帝是如此,对北院大王更是这样,到时就是鹬蚌相争,大宋应对得当的话没准儿还能当那个得利的渔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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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提是应对得当,如果官家还是现在这个态度的话那就难说了。
四大护卫对他们公孙先生心服口服,以前服气,现在更加服气,不过提到包大人这几天和朝中大臣一起请官家立储之事,服气立刻变成生气。
他们包大人为大宋鞠躬尽瘁死而后已,天天忙的脚不沾地,就差连吃带住都在书房了。
官家可好,他自己没有儿子拖着不肯立储还要戳他们包大人的痛处,他们包大人招谁惹谁了?
苏景殊迟疑的看向展昭,“展护卫,这又是怎么回事?”
“官家没有戳包大人痛处,只是他们在为包大人鸣不平。”展昭无奈摇头,“包大人早年有过一子,可惜二十多岁便亡故,孙儿也在幼年早夭。”
官家不想立宗室子为太子,只想等他的亲生儿子降生,所以在大臣们逼他立储的时候故意问他们觉得应当立谁。
这个问题不好答,答谁都会让官家觉得这是有异心。
宗室子那么多,朝臣的第一选择都是曾经被接进宫充作皇子教养的汝南郡王第十三子赵宗实,但是这话只能由官家自己来说,朝臣说不得。
催没有儿子的官家立储已经够让官家不满,他们若是再把人选给挑好,这和直接指着官家的鼻子让他退位让贤有什么区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