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松兰笑吟吟进门,白白喊了‘婶儿’,继续蹬着缝纫机。
“这是做啥呢?”
洛松兰稀罕了几眼,没看明白。
不知道婆母能不能理解,但温鱼还是一本正经的拿了图纸给婆母看,“做内衣,贴身穿的。”
洛松兰他们那个年代过来的,能在里头套个背心儿都是讲究人儿了,如今看看纸上的图,再看看小方桌上温鱼正在用画粉划线的一部分,当即赞叹道,“好!是个好东西。”
看眼儿媳妇,洛松兰笑问,“你画的?”
光知道大儿媳是个高中生,洛松兰却不知道她有这样的本事。
温鱼不过是有了后世的生活经验,借了时代巨人的光,“嗯,是我画的,不过我也是从书里看的。”
早在1907年,法国设计师保罗·波烈便以自由的名义宣布了束腰的式微和胸罩的兴起。
其实这个时候的大城市里面已经有胸衣售卖,只不过大部分人觉得没有必要,不会去消费。
农村吃喝都受限制,更别奢望胸衣了。
“上学念书就是有用,看书好!看书学的东西可真不少。”
洛松兰满眼的赞许,却没有上手去摸。
突然想到白白没读过高中,洛松兰忙笑着道:“这丫头也是个有能耐的,缝纫机使的这么巧,可比我们做了一辈子衣裳的人强多了!”
别看很多新媳妇儿家有缝纫机,真正会用的,没几个。
白白是个开朗的,“婶儿快别夸了,我要不知道自己是谁了。”
真心实意的爽朗笑脸,洛松兰瞧了就高兴,“哈哈,我可不是乱夸,这机器给我,我可使不好。”
温鱼感受到了淳朴的互捧文化,洛松兰眼睛都笑成了弯月牙,“你俩玩儿着,我去那院儿拿红薯。”
自己家也不是老多,大部分卖钱或者打粉了,洛松兰仍旧拿了不少过来,嘱咐温鱼,“让白白走了捎点。”
放下红薯,洛松兰没再多待便走了。
“你婆婆可真好。”
白白一边灵活转动着布料,一边说。
温鱼目前觉得也是,“嗯。”
天黑的越来越早了,晓得白白还得回家做饭,只完成了两个,温鱼没多留她,“今天先做到这里,明天继续。”
两种款式的,她准备各做两个,白白也有份。刚开始摸索着做的时候最费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