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鱼用无法承受他身高的小身板,努力抬手去拍小冤种的后背,“添呐,心软是病。”
情深致命。
果然那句话是没错的,去可怜谁,就会背负谁的命运。
其实从红旗那儿开始,小冤种就已经开启了背负别人命运的责任。
看看铁青着脸的老男人,温鱼到底做不到无动于衷,“你先去找五星,我和你爸想办法。”
现在有啥还知道跟他们说,圣父心就圣父心吧,有家里给他兜着底。
他会辨别是非,重情重义,也没啥大不了的。
抱着想抬手摸他脸的弟弟,小冤种去了五星房间。
夫妻俩对视了好一会儿,老男人朝着她伸了手,“想啥办法?”
温鱼就说了她的想法,“说白了,一切都是经济落后造成的,咱们把整个村子都带动起来,保不齐就成了栾纵添想看到的那样。”
栾惟京知道,小媳妇儿是要说很重要很重要的事了。
——
温家堡
皇甫淑珍不止给温鱼拿了搬家的礼物,给她亲爱的鱼妈妈拿了,也给婆母带了一套床上用品。
这会儿没有现成的四件套,想做被罩,得准备不一样的被里和更光鲜的被面,到时候往手指头上戴个小顶针,一针一线就着打好的棉花被子引着缝好。
拆洗一次特别麻烦。
枕头套也是自己动手做,床单和枕巾是现成的。
论起来,不比后来卖四件套便宜简单。
高胜英拿出来崭新的包装袋,从里头掏出来整整齐齐的布料,“淑珍就是太实诚,咱咋会用这么好的东西?”
一想到花老些钱买的,她就心疼,“观棋和她也挣不了多少,还得养活耀耀,光这回买东西,得花多少哟……”
温仁章看了眼,“不行你就给闺女送去,叫他们换着用。”
高胜英二话没说,就应下了。
小冤种缓不过那股劲儿,他就问五星,“张嘴借俩钱儿的事,毛蛋爷咋就不吭?”
五星再一次体会到了自己的冷心冷肺,他果然还是那么没人性,可以理智去分析问题,“因为他们借了,还不上,所以就没敢想过借钱看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