加上没看到不安分的葛秀勤,再想想刚进门儿那会儿母亲要哭出来的模样,温鱼开口问,“我大哥?”
她故意没提最不可理喻的。
高胜英忙摆手,“不是不是,是你大嫂她不愿意。”
冷笑了声,温鱼告诉母亲,“这不是很正常的事情吗?她如果愿意,那才邪门儿。”
吃着父母的喝着父母的,还有人带孩子,谁不想?
最让高胜英没脸的是,“可是她……”
温鱼受不了这样的欲言又止,但是看着眼前没有一点主心骨,仿佛随时要散架的小老太,温鱼到底于心不忍,忍住了到嘴边的催促。
她性子有点急。
高胜英抬手抹了把要掉下来的眼泪,低声难过道:“你大嫂知道要分家,闹了好大一通,今天还回娘家了。”
葛秀勤的娘家可不算近,以往除了大年初二回娘家走亲戚,以往都是没事不来往的。
这才是压倒高胜英的最后一根稻草。
当下很多约定成俗的规矩,老一辈的人始终在固执的坚守。
要不然刚才温鱼进门,小老太也不会说’你咋又来啦’。
出门的闺女,别说他们村子,十里八乡都是没有大事儿不回娘家的。
嫁了人,那就是别人家的人。
婚前再受宠的老闺女也不行,更何况,是老思想严重的重男轻女地界。
也就白白嫁到了门口,家里实在离的近,能掉头就回娘家。
就这,白白也是能待在姚子恒家,就待在姚子恒家的。
“回呗!她要是愿意住,就让她多住些时。”
温鱼刚学到的方言。
“亲家那边……”
高胜英的担忧全写在了脸上,“他们要是带着人来闹,咱家不得被笑话死?我和你爸还怎么有脸在村子里走动?”
典型的死要面子活受罪,温鱼耐心道:“我大哥什么意思?”
主要还看温遇青的态度。
“他上地了,你嫂子半晌才走的,他还不知道。”
要不然也轮不到高胜英在院儿里照看宝贝二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