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知道这新娘子怎么结婚还带着刀。
这刀不会是给自己准备的吧?
刚才若是要拒绝小姐好意,依着小姐的性子,怕不是就要拿刀架在自己脖子上强逼喝那合卺酒了?
“小姐休怒……”那青阳老道笑眯眯退步。
他身上金光一闪,便将潘芙蓉全力一刀弹开。
随手对着潘芙蓉一挥,一蓬青烟飞出。
潘芙蓉收刀,后撤,撩裙至腰间,屏住呼吸准备大战,动作干脆利索。
只是那烟也怪,她明明没有呼吸,却觉着眼前发晕,人都带了重影,她站都站不稳,便是刀也掉在了地上。
还有,她刚才高喝,挥刀,动静颇大,怎么外面人却一个也没冲进来?好似都耳聋了一般?
“你……你……”她指着青阳老道,身子已经软了下去。
旁边,路野和她一同软倒。
青阳道长声音在二人耳边响起。
“这屋里已经被老道设了静音咒,外面人是听不到动静的。”
“还有,这是静魂香,便是让你们好好睡一觉,没什么坏处的。”
看到二人都软倒。
这老道长袖一挥,便将二人重新安置在太师椅内。
又看了地上的两个半瓢中各自仅剩半口合卺酒,他嘴中念声罪过罪过。
“贫道宁拆十座庙,不拆一门亲……”
他张手一抓,却是凌空将那两个瓢摄起,喂到二人嘴边咕咕咕灌下。
啪啪啪!
青阳老道拍拍手,两个瓢掉在地上。
他哈哈大笑。
“好,诸事已了,揭了盖头,喝了合卺酒,你们便是夫妻了。”
下一刻,青阳老道声音转冷,阴森森道。
“路统领,希望不是你,否则,这小姐只能守活寡了……”
他一把提起昏睡的路野,跳窗走了。
屋内红烛高照,潘芙蓉在椅子上睡得香甜,嘴角带笑,却不知道做了什么美梦。
谁也不知道,新郎倌已经被人劫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