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嘭——”
钢甲破碎,玻璃四溅。
周围的医生和路国昌都难以扼制心中的激动,有了试剂的帮助,打造一支精锐的特种部队能省下多少力量训练时间是不可估量的,且刚刚尖兵所展现出来的徒手力量也是普通训练无法达到的。相比之下,庄纬的表现倒显得平静得多,毕竟他见过更强悍的绝对力量——
他想起q结束胚胎化的那个夜晚,徒手拆掉了叁道防护门,引爆全楼警报。那是真正的碾压。
而用它身体一部分做出来的试剂,甚至不到它本体力量的十分之一。
﹉
小雨在太阳出来前悄无声息地停了,阴翳的云聚在屋角之上,低闷的气压让简韶醒来时额头阵阵地发晕。
她并不知晓自己是如何睡着的。直到闹钟响起,她猛地惊醒。简韶看到屋檐垂着积雨,滴答滴答地落下来。
她注意到天空的闷并不是往日的闷,解锁手机,一条同城推送让她瞬间清醒——
近郊某实验所意外爆炸致叁人死亡,提醒广大市民朋友注意冬季防火……
简韶的脑袋嗡嗡地响着,一时无法挪动手指。
新闻上的配图是隋恕的实验室,她曾经站在窗边眺望过的树楚、草丛如今全部都是黑秃秃的一片,了无生机。
她给隋恕打去电话,一如既往的无人接听。她转而拨庄纬的号码,响铃十几秒后也无人接听。
简韶翻着好友列表,问吴娉要了邵文津的电话,好不容易打通,那边醉醺醺地应了声:“哈?爆炸了?我说什么——他迟早当第二个美爷,让我猜猜,是简韶炸的对吧?哈哈,哈哈,他俩干脆一起死了得了……哦对,能不能还了钱再死?”
简韶沉默地挂了电话。
阴沉、寡淡的天空,寒气也被封缚在枯枝的缝隙里,像锁在真空罩里。在她反应过来前,身体就已经抓上手提包出了门。
计程车开得很慢,不仅因为早高峰,更因为那些抗议养老金政策的老人们又集体堵在政府门口的公路上。
反复的刹车让窗外的景象变得晃动不止,骂声、喇叭声、引擎声,抖动着在她的眼眶里面撞来撞去。
简韶坐在车后座,紧紧攥着手提包,努力维持着身体的平衡,绷成一根弦的神经像架在了一块即将地震的板块之上——她感受到了无法描述的混乱、动荡与不安定。
实验室附近早已被警察用警戒线拦起,出租开不进去,司机催着简韶下车,他急着接下一单。
简韶匆匆地付过了钱,远远地看到一群警服男人后面,还有几名便衣。她猜,或许是安全系统的人。
有警员过来驱赶她,她赶忙问:“请问实验室的负责人隋先生在这里吗?”
警员道:“女士,实验室登记的负责人里没有您说的这个人。”
简韶惊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