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倒不担心大庭广众下姜延敢如何。
是真恶心他妈给恶心开门,生平没碰到过这事。
而且酒吧里客人不多,有人在观望议论,并没有人过来干涉。
正在她焦虑之时,突感姜延环抱松了一瞬。
是有人走了过来,一拳头砸在了姜延眼镜上。
这一拳极重。
许茴的视角都能看到镜片破裂脱落的细节。
紧接着她胳膊一紧,被人扯开。
许茴看着挡在自己身前的熟悉背影,仿若被施展了定身咒。
心里突来的波澜,让她眼泪突兀的下坠。
她又记起自己父亲了。
从十七岁离开那个家,她就再没有享受到过他对她的庇护,呵护。
一个人飘零在外,有话不知跟谁说,有委屈不知跟谁诉。孤独到极点,也不敢主动给他打电话。
到今天。
她发现那个任由她拎小鸡仔一样拎着的小屁孩都比父亲要高了。
背影不如他厚重,恍如重合。
来人是许弈。
他到有一会了。
本想在外等着,不打扰她谈事儿。
看到酒吧里好像有喧闹才赶了进来。
他看到的是许茴被姜延强行搂抱,挣脱无能。看到的是姜延不正常,举止极端不像个正常人。
许弈没考虑会不会一拳头把对方眼睛给打瞎,就失态一拳砸了上去。
眼见对方踉跄着站稳有还手的意思,他又一脚把姜延踹出去了五六米,跌在了地上。
姜延再也爬不起来,眼里有了畏缩。
许弈几步过去,揪着他衣领将软趴趴的人拽起,无声拖着去洗手间方向将人摁在脸盆中打开了水。
姜延挣扎无能,混沌的大脑被冰冷的水给激的瞬间清醒。
许茴怕出事,一瘸一拐跟着拉了下许弈:“算了,他喝醉了。”
许弈这才将人丢开,任由姜延跌靠着脸盆滑落坐地。
……
离开酒吧,许茴还有点感觉不太真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