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给你带了。”薄子衡打断了丁雨琳正准备训他的话,低声笑道,“我去拿。”
他说完转身走了,余思量一听也有了点干劲,慢吞吞站起来往换衣间挪。
丁雨琳在旁边猛猛头疼:“你今天怎么回事?也不知道收敛点,不说话就算了,还在外人面前那么没型没款的。”
“他也不算外人。”余思量道,“最丢脸的时候他都看过了,还担心什么。”
丁雨琳默了默:“他人的确不错。”
就是不知道图什么。
她可不相信薄子衡一个忙得行程按秒算的大老板会发善心给余思量撑腰,但余思量处理那张脸好像也没什么值得他特别花心思去图谋的。
还是薄子衡就是图余思量的脸?
丁雨琳顿时警惕起来,拉着余思量把人推进了换衣间,轻声道:“你跟薄总是真的没什么吧?你们昨晚……”
“昨晚什么?”余思量无语道,“你早上去我家接的我,你忘了?对了,让你买帮我准备给梦期的礼物买了吗?”
“买了,放包里一会给你,你别给我转移话题!我这不是细问一下,你以前对这些挺敏感的。”
“你也说是以前了,现在他才是我老公,我防着他干嘛?”余思量笑了笑,把满脸忧心的丁雨琳推出去,开始脱衣服。
换完衣服,丁雨琳还想再交代他几句,但余思量已经跟着薄子衡走了。
他没有带他直奔酒店,而是在一家餐厅前停下,陪着他填饱肚子才带他去了风华酒店。
薄子衡自己穿的就是最普通的西装,给他准备的却是一套有点小设计的马甲西装,棕色的领结像一只枯叶蝶,同色系的阔腿裤走起路来也像一只优雅的蝴蝶,很是好看。
“戴上。”薄子衡把车停好后,便从口袋里拿了一个戒指盒给余思量。
余思量疑惑地接过盒子,就见里面是一枚重量不小的戒指,顿时更疑惑了:“给我这个干嘛?”
“不是说疼你就该给你买个鸽子蛋?”薄子衡笑道,“临时找不到,跟我妈拿的。”
余思量:?
“你怎么跟你妈说的?”
“就说拿给她儿媳妇的。”薄子衡道,“她那么多首饰,不差这么一只戒指。”
余思量闻言表情都木了:“你跟你妈说我是你儿媳妇?”
“放心,她知道我们早晚要离婚。”薄子衡语气温和,像是在安抚他,“她说了,虽然只是一年,那也是儿媳妇,这是她一点心意。”
余思量:“……”
完全没被安慰到。
余思量一言难尽地看着他:“你是怎么跟你家里人说的?”
“实话实说。”薄子衡道,“我说挺好玩的。”
余思量:“……他们没打你?”
“我今年二十八岁,不是八岁。”薄子衡说着,从戒指盒里拿出那枚戒指,拉过余思量的手给他戴上了。
银色的戒圈穿过骨节,牢牢套在他指根,硕大的钻石在车内灯光下熠熠生辉,非常抢眼。
余思量感觉这可能是自己这辈子最抢眼的一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