未知且混乱的召唤,极有可能召唤来某种可怕而未知的存在,而在废铁城治安所的档桉里,有关这类神秘召唤的记载后果,简直一个比一个血腥,就没有一个是好下场的……
有人想召唤自己的亲人亡灵上来,结果召唤来的却是某种未知的幽灵。
有人想要召唤某种特定的幽灵来实现愿望,但召来的却是收割所有性命的邪物……
自己,果然不该在这几天出门的!
“别怕,有我在呢……”
魏卫察觉了叶飞飞的恐惧,微微收起笑容,手掌轻轻按在了她的肩膀,凑近她耳边道:
“你只管保护好这个小孩子就好……”
“……”
叶飞飞奇异的安定了许多,抬头看向了魏卫的侧脸。
魏卫这时已经控制自己住了自己忍不住升起的笑容,的目光看向了那具穿着婚纱的死尸:
声音温和:“所以,这一切都只是你的诱导?”
“一位矿井工人不应该有渠道学到这些死亡体系的知识,也没有未卜先知逃过警察追捕的能力,挖出这具尸体来都够呛,所以,这应该都是你教导他的吧,包括他听到的所谓神的指令,以及献祭一条生命,就帮他复活生命里的女神之类的,其实都是你在影响他吧?”
“老实说,这事也就骗骗外行人。”
“我见过很多被从死亡中唤醒的人,但从来没见过可以真正从死亡中回来的‘人’。”
“这里的献祭仪式也不是他布置的吧?”
“我看到过他制作的动物标本,活太糙了,布置不出这么细致的符号。”
“所以,他的责任应该只是带那个婴儿过来,并且在准确的时间将他杀死在这里?”
“当然,婴儿被我们救了。”
“但他被我杀了,因为死在了这个献祭符号范围里,所以也算献祭了?”
“只可惜,无论是被利用,还是最后被当成祭品,他都不明白自己的定位。”
“……”
“有何不可呢?”
婚纱女尸口中发出了嘲弄的声音。
她仍然在不停的调整着这具身体,或者说,适应。
只是她扭转来去,却将这具尸体拧成了各种怪异的形状,如同噩梦里的杂技:
“这个世界上总有一些不会被关注到的人,你看到他们就会给他们贴上某一种类型的标签,却从来不知道他们心里也在涌动着各种各样的欲望,非常强烈,如同火炉一样的欲望,就像这个工人,他太普通,普通到落在任何人眼里,都只能作为一个背景板一样的存在……”
“但他内心里涌动着的欲望,强烈到扭曲的欲望,又有谁知道呢?”
“不是我在诱导他,而是他迫切着请求我降临到他面前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