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多个记录的时间点都在他们大吵或者进行不愉快的亲密关系后。
钟笛惊觉,她的日记带给他的伤害力,或许跟她出轨一样重。
她用力推开凌程,深深地看了他一眼,然后夺门而出。
凌程站稳后,看着她落荒而逃的背影,既觉得可笑又感到荒谬。他不确定她脑子里到底在想些什么,但再次得到验证,她是真的一点也没变。
她还是那只不愿意沟通,不愿意倾诉,更不愿意拿出全部真心的鸵鸟。
那那通电话里她说了什么?
没有听完那通电话才是凌程做的最坏的一件事情。
钟笛下楼后,看见江正昀的车仍停在路边。
“你怎么还没走?”方才道别前,江正昀说他要回南陵了。
“事情处理好了吗?”江正昀问她。
“嗯。”
“又救人了吗?”江正昀想起她刚刚担忧的神情和略显慌乱的状态,无法想象她那天救爷爷的样子。做穿刺哪能这么慌张。
“不严重。”
“那就好。钟小姐再见。”
不是钟管家了。
“再见。”钟笛冲他挥手。
江正昀的车驶出环道,消失在路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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钟笛送出去的礼金被徐友坤追着退了回来。
徐友坤说:“我知道你日子不好过,就别跟我瞎客气了。”
钟笛坚持,“一码归一码。徐叔,祝您早日当爷爷。”
钟笛来之前就跟徐友坤说过了,她晚上有别的事,不留下吃宴席。她转身刚走出五步远,身后有人叫她——
“钟小笛!”
钟笛顿了顿,回头对麦喆挤出一个虚伪假笑,“真巧啊。”
麦喆是徐友坤的亲外甥,这是他表哥的婚礼,哪门子巧。
“我说钟小笛,二十八岁的老姑娘了,怎么还这么贼头贼脑的。”
“嘿,你会不会说话啊。”钟笛噗嗤笑出声。她总是能被麦喆逗笑。
“上哪儿去啊,我送你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