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样?感动吗?”果戈里笑嘻嘻的拍着桂正作的肩膀,他刚才放倒了最后一个炸弹犯,把桂正作‘绑架’到了这里,还有点兴奋。
“独步先生……”桂正作确实因为国木田的话而颇有感触,他们想到对方其实一直都知道自己喜欢观摩爆炸的喜好,只是一直什么都没说。
“看到独步先生也不是真的迟钝嘛。”桂正作笑道,“只是看破不说破而已。”
“他的表现确实比我想象中的好多了。”在一边的费奥多尔也对国木田独步的反应表示满意。
桂正作加入炸弹犯团伙的计划有一半是费奥多尔做好计划转交给安吾的,为的就是试探一下国木田对桂正作的态度。为了增加他那个杀了同学又藏尸事件的真实性,费奥多尔还费了一番心思去布置现场,就想看看国木田是会告诉侦探社的大家还是会孤身探查,又或者会想办法找到桂正作直接询问。
可没想到国木田直接多了,对桂正作的人品和性格也比他想象中的更加信任,他压根没有考虑过其他的可能性,直接去找了安吾对线,安吾又没反应过来,直接被看出了心思。
不过这也没什么让人不满意的地方,费奥多尔看着桂正作的背影抱臂微笑。
好歹桂正作给自己挑选了一个不错的恋爱体验对象,不像太宰治那样天天嘴欠气的中也心口疼,不像福泽谕吉那样直接让森先生连反应的时间都没有,也不像织田作之助那样对着安吾一脸天然,但脑子里都是些打着马赛克的图片让人十分担心安吾的贞操问题。
国木田独步是个严谨认真的人,向往的是婚姻,不会玩暧昧,遇到不喜欢的人会直接拒绝,而他的择偶标准又十分的苛刻,这注定他不会有花边新闻。
最重要的是他够迟钝,并且不会对未成年有想法。而桂正作又正好不会往这个方向想象。
费奥多尔可以想象到桂正作把这种和国木田以几乎接近婚姻或者幼驯染恋爱的经历当成青春期里一种特殊的体验,亲情或者友情的延伸,从而无比怀念,但也很快就会忘却。这意味着桂正作不会在这段感情中因为任何事而受伤,哪怕是国木田想要结婚。(前提是他真的找得到恋爱对象)
“那接下来我该怎么做?”原本桂正作确实打算按照异能特务科的要求把炸弹换成哑弹,并且将组织的二把手,也就是那个刀疤脸男人引导正确的位置让军警接收就可以了,但果戈里的出现打乱了他的计划。
果戈里打晕了刀疤脸,把他倒挂在了下水道的某个角落里,随后又把他带到了费奥多尔的身边,这意味着费奥多尔不希望他直接回到异能特务科。
桂正作还记得对方说过要准备一个盛大的重逢仪式什么的,是以虽然费奥多尔和果戈里的做法多少让他有些摸不到头脑,出于对前辈的信任他还是跟过来了。
“放心吧,你知道坐着就行了。”费奥多尔的脸被昏暗的灯光映照出了几分阴影,连带着他身边的果戈里都变成了恐怖画风,“然后再来一片止疼药。”
“坐着?”桂正作不解。
还要吃药,费佳他……
不会给自己准备了一个苦情剧剧本吧?
被果戈里拿绳子绑在椅子上的桂正作心想。
“你也稍微挣扎一下,做戏怎么说也要做全套。”在桂正作配合着被果戈里绑住的时候,费奥多尔给自己换了身衣服,并且还从仓库里找出了一个大提琴。
这个东西桂正作还有印象,是费奥多尔最爱的乐器之一,新年晚会上他还曾经给大家表演过大提琴演奏,只可惜管理局中他手里的那把大提琴在某一次他喝醉酒而果戈里又惹他生气的时候,被费奥多尔亲手砸了个窟窿。用果戈里的脑袋砸的。
“你把我带到这里就是为了让我听你拉琴?”悠扬的琴声已经响彻于耳边,而果戈里刚刚给桂喂了水和止痛药。
难不成费佳也要用大提琴砸自己的头,桂正作回忆那把破了个窟窿的琴。
这个可能不太行的通,即便知道自己现在不会觉得痛,桂正作还是下意识的扭了扭身体挣扎了一下。
他的脑袋可没有果戈里的结实。
“别紧张桂君,我并不会用大提琴打你的脑袋。”费奥多尔从桂正作惊恐的表情中意识到了对方的幻想,“我只是需要你睡一觉,做一会儿噩梦,哦!还有可能后续中会有点疼。不过为了西格玛,还请你忍耐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