并没有。
众目睽睽之下,攸宁以一种十分不雅的姿态进了乾清宫暖阁,只可惜没有多余的力气捂脸。
她整个人烂泥似地瘫软在榻上。
皇帝在旁边看着她,等到她气喘匀了才放下心,略带点嫌弃地替她沾掉额前的汗,又拨弄了下浸湿的发丝。
他道:“这回是我不好,不该这么逗你。”
攸宁讶然。
愣神了好一会儿,她仍有些不敢相信,皇帝居然跟她道歉?
皇帝没等到她的反应,就以为她身体还是不舒服:“你哪儿难受?我去叫太医?”
攸宁摇头表示自己没事,只不过身上的衣服还有这一身的汗
合着来之前的澡她是白洗了啊。
“叫人来给你换身衣裳?”
皇帝看着她躺在榻上,有些不舒服地扯扯衣裳,才意识到这个。
不料话一出口,攸宁立刻大着胆子反对了。
“还是叫我的宫女来吧。”
她为难忸怩的样子还有些罕见,这时候比之前更像个十六七的姑娘了,倒是很可人疼。
皇帝怔了一下,才吩咐人去喊攸宁的两个宫女。
最后来的只有一个。
桂娘带着换洗衣裳匆匆进了门,瞧见攸宁的时候耳根一下子就通红。
只见自家主子柔若无骨般靠在榻上,两颊泛着薄红,额前耳后都是汗湿的发丝,连衣裳也都揉皱了,
她没好意思多看,低声道:“六娘年纪还小,奴婢就没让她过来。”
攸宁:
她已经无力解释自己并没有白日宣淫了。
外间,皇帝命人走了趟广储司,拿回来好些今年新贡来的料子。
方才瑚氏以为他没注意,摸着自己身上的衣裳满脸心疼,和自己的宫女还可惜呢。
自己使了银子买来的好料子,做出来的衣裳,又带着宫女改成最合身的款式,就为着今儿,结果这下子也不能再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