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俩二货舅舅到现在都看不清形势吗?居然还敢威胁我?
他说着就要伸手去拉张延龄。
张鹤龄一看这架势,赶紧认怂道:“太子,这是作何?老二,你也是的,惹太子作甚?快给太子赔礼道歉。”
张延龄只能灰头土脸拱拱手,像是在认错,却什么都不说。
“那事是成了对吧?从父皇那骗了多少银子?报个数呗?”
朱厚照双手叉腰,只等分赃。
张延龄道:“太子,银子多少,跟您有何关系?”
张鹤龄赶紧打断弟弟,陪笑说道:“太子殿下,不都说好了,下次来的时候,给您谢礼?”
“谢什么礼?明明你们赚的也有本宫一份好不好?本宫是有股份的!对,就是股份!”
“没记错的话,本宫给你们提议的是六万五千两银子是吧?也别费事算了,二一添作五,一人一半!”
朱厚照之前跟张周合伙开书局,学会的新词,这就用上了。
张家兄弟大吃一惊。
张延龄道:“大外甥,你这是趁机敲诈啊?分一半?你咋不去抢?”
“谁要抢了?见面分一半不对吗?”朱厚照可不惯这俩舅舅毛病,“不给钱,本宫就去父皇和母后那告状,说你们拿烂料子冒充好料子,借助修家庙,想把这批烂料子卖给朝廷,还骗父皇……”
“别,别!”
张鹤龄这下是真的没了脾气,只能用哀求的语气道,“太子,您看,少点可以吗?我们真没赚多少。”
朱厚照先是冷笑,不屑看二人一眼,随后似模似样掐了掐手指头,问道:“一成是多少?”
“一成是……六千五百两,唔……”
张鹤龄要捂弟弟嘴,发现来不及了。
朱厚照道:“那行吧,既然你们都觉得这数字合适,那就拿六千五百两出来,正好本宫最近要做点生意,手头有点紧!你们不会是不想给吧?”
“叉你大……唔!”
张延龄当即就要骂,却是被张鹤龄死死把他嘴给堵上了。
还给弟弟拼命打眼色,意思是,就算这熊孩子再黑心扒皮,也要忍啊。
忍一时风平浪静。
朱厚照冷冷道:“说吧,给不给?本宫没耐性,这就打算去跟父皇和母后好好唠唠!”
“给,给!”
张鹤龄代表弟弟答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