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张周受命到乾清宫时,外面的御医一个都没剩下,此时戴义他们在休整之后,都于乾清宫后殿前等候。
“张先生,里面请。”萧敬闻讯出来迎接。
张周道:“陛下在休息,在下就不进去打扰吧?”
萧敬笑道:“陛下已醒,正在用膳,听说张先生来,特地说让先生进去叙话。”
如此张周才放心入内。
但见朱祐樘人仍旧在龙榻上,不过已坐下来,倚在软枕上,旁边由一名小太监用勺子往他嘴里送粥。
“秉宽来了?过来!”
朱祐樘见到张周,很高兴,示意让人把粥碗拿到一边,再招呼张周到面前,伸手就拉住张周的手。
张周登时有点手脚不自然。
这是什么套路?
“秉宽,你是大明不可多得的人才,朕很欣赏你。”朱祐樘笑眯眯道。
张周道:“臣都还未给陛下施礼。”
朱祐樘笑道:“不用,朕叫你来,是让你给朕诊一下病,你不是有回春之术吗?朕想听听你对朕病情的看法。”
“这……”
张周看了看周围的戴义和萧敬。
二人同样目瞪口呆。
别说是张周,现在连戴义和萧敬也看明白,皇帝这是在失去李广这个“精神寄托”之后,急需要找一个新的寄托。
而这个人选自然落到从各方面实力上碾压李广,且最近出各种风头的张周身上。
皇帝大概少年时很没有安全感,长大之后有精神依赖的习惯,总喜欢找点人情物寄托。
张周很想说。
陛下,您这是心理疾病,应该看心理大夫,我不行。
再说您有妻子和儿女,你寄托我干嘛?
不要以为我是仙家人。
我就是个穷酸书生,抠门得很。
张周很认真道:“陛下,您的病,臣不会治,臣本来也不擅长这个。”
“呵呵。”
朱祐樘闻言不由笑起来,“你不会问诊,却给公主治病,还给京城得瘟疫的百姓防病,连英国公世子,你也让知节去送药方?别人都是尽可能说自己有本事,赢得别人尊重,也赢得朕的信任,而你为何要自轻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