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公子,如果没记错,从进了城,到这里,我就看到过两家药铺的牌匾。怎么了,段公子,有哪里不对吗?”
“当然没有。”段瑢瑾微微笑道,“我们先找个地方吃点东西。”
三人来到一家酒楼,上菜时,段瑢瑾叫住小二,“小兄弟,请问这明州城内,哪家药铺卖的药,质量最好?”
店小二用狐疑的眼神扫了一眼段瑢瑾,“客官,您是外来人吧?”
“是,途径明州,身体不适,急需良药。”段瑢瑾道,虽然他看上去并不像病弱的样子。
“让你说你就说,他得了绝症,再不用好药,人就变成傻子了!”濋飞飞佯怒道,她把双刀拍在桌上,发出“嘭”的一声。
这小二也是见过场面的,他冷冷道:“客官,桌子砸烂了,您还得赔,您也出不去这酒楼。”
段瑢瑾掏出一迭银票递给小二,那小二立马转了笑脸,“哟,客官,您真识趣,实话跟您说,我们这明州城,要说真正的大药铺,那就只有一家——怀生堂,这怀生堂,可是开给达官贵人的,里面的药价高得吓人,普通老百姓掏出家底,恐怕也买不起。”
“这么夸张?”濋飞飞惊道。
“那可不,您要买药,直奔怀生堂就行了。”
“小兄弟,这怀生堂的熊胆,卖得怎么样?”段瑢瑾问。
这小二一听‘熊胆’二字,双手击掌,喜道:“怀生堂的招牌药材就是熊胆粉,小人亲戚的亲戚在官府办事,他说,府里的老爷日日都要饮用从怀生堂买的熊胆粉呢。”
元湘灵实在忍不住了,“每天都饮,这需要多少只熊?”
小二摇摇头,“这个小的就不知道了。客官,您还有什么要问的吗?”
“没有了。”段瑢瑾道。
小二离开。
“怎么说?段瑢瑾,这样看来,这个怀生堂,跟乌熊岭的黑熊脱不了干系,你打算怎么做?”濋飞飞道。
“先去怀生堂走一趟,小心行事,切勿打草惊蛇。”段瑢瑾道。
三人打探到了怀生堂的位置,这大药房位于城中心,外在装饰与其他建筑相比,高调又奢华。
进入里间,木柜阁楼的高度,甚至可与豪华酒楼相比,可见这怀生堂的药材种类繁多,五花八门。
里间的掌柜是个身材发福的中年人,他用鼻孔打量着元湘灵和濋段二人,之所以用鼻孔,是因为平日出入怀生堂的,都是一眼就能看出身份的人,在他眼中,元湘灵只是个稍有气质的小丫头,濋飞飞则是一个野丫头,至于段瑢瑾,他打扮不俗,看上去倒像是个有身份的,不过还是太嫩了。
三人来到柜台前,段瑢瑾向掌柜举手行礼,道:“先生,在下有一顽疾,多年不得治愈。”
那掌柜瞧着段瑢瑾说话有模有样的,也不再用鼻孔看人,“这位公子,你有何顽疾?”
“在下常年饱受癫痫折磨,久寻良药不得,百般忍耐病痛,苦不堪言。”段瑢瑾低眉垂眼,语气柔弱,神情哀伤,楚楚可怜,好好一个贵气公子,几秒内就变成了病弱小白脸。
濋飞飞差点没忍住笑出声,这段瑢瑾,装得还挺像。
元湘灵也没想到,段瑢瑾竟还有会骗人的这一面。
掌柜再次打量起段瑢瑾,神情也稍微舒缓,“公子,我们怀生堂就有治你这病的药——熊胆粉,我们怀生堂的熊胆粉,那可是招牌中的招牌。”
段瑢瑾没说话,反而皱起眉头,表示怀疑与防备。
“公子,你是外地人吧,你打听打听去,整个明州城,就我们一家卖熊胆粉,用过的都说好。”掌柜看上去很诚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