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相客气!”桐桐招呼他坐:“此玛瑙本公主甚是喜爱,赵相用心了。”
郭开立马直起腰背,坐的笔直,下巴微扬:“这不值什么!我赵国如这等玛瑙,满库满府尽是!”
哟!炫富,彰显赵国国力。
桐桐就笑了:“此言我可当真!下次去邯郸必入相国大人府邸,据说相国大人府里那库房,十分诱人。若是开库一观,只怕赵王亦得大开眼界。”
郭开才得意的笑了一下便觉不对:赢蚕监视于我?若不然她如何知我那府邸里有些什么?
这事若是叫大王知道了,大王真能烹了自己喂狗。
他立马起身:“长公主殿下……外臣府邸无甚要紧之物。”
“赵相怕甚?”桐桐笑道:“听闻赵王病了,不能来贺。我正欲书信一封以示慰问之意,当写些什么呢?”
郭开:“…………”他深深一礼,“长公主!外臣与殿下亦为故人,您看……外臣有何得罪之处,您责罚便是。臣胆小……”
“逗你呢!你赵国之事,本公主管来作甚。”说着,便叫人取了一匣子蓝田玉,“赠于赵相!此乃回礼。”
郭开眼前一亮:“这……这如何好意思?”
“何必客气!”
于是,郭开于秦国甚是如鱼得水。
下面来报,说是郭开身边有赵王密探,出城尽皆送信。截获的信里,都是郭开收了谁几多物品。
桐桐将其密信扣下,然后下令:“替换之情报,夸郭开尽忠职守。”
诺!
于是,赵偃在咸阳,收到密信尽皆尽忠职守,未曾受人一丝一毫,未曾于人去女闾之地,秦人拉拢将其责骂出去等等。
赵偃将其掷于地上:“荒唐!”郭开自小便伴着寡人长大,其人之性难改!若不贪财不好色,敢在咸阳骂秦人,那便不是郭开了。
赵高站于身侧:“此必为秦长公主之谋,密报能归赵,难保不被秦长公主截获,替换。此计,意在使得大王您疑心丞相,使得君臣不和啊!丞相对您忠心耿耿,他自幼便伴您,绝不会有二心。”
赵偃:“……”正是自幼相伴,才知其人其性!说他投靠于秦,此不可信;说他坚贞不屈,未曾丝毫出卖于寡人,此亦不可信。
他于大殿中徘徊,而后看了看那密信:“其实,此信为真如何?为假又如何?寡人知郭开,他人何以能左右。”说着,便看向赵高,“你力主郭开出使秦国,所为何来?直言。”
赵高忙正色以待:“大王圣明!臣心中之想,您尽知。”说着,便朝外指了指,“臣陪大王于空旷之处说话,可好?”
赵偃看了对方一眼,率先往出走。
行至宫中空旷之处,赵高才道:“秦国便是一时不攻,但我赵国之危亦在!当排兵布阵了。可军中对郭相一向颇有微词,若您一力护郭相,军中怕有抵触之情绪。粮草辎重,此乃大事!郭相……在此事上与军中将领有多有摩擦!而今,大敌当前,军心要紧。”
赵偃双手叉腰,看着赵高:此人所虑并非多余!
他就道:“寡人对军中名将亦无有恩典,可对?”